“三位。”
“比神官高的?”
“一位大神官,一位国师,然后,皇帝。”
“月使,算几品官?”
“不知道,赵世勋,赵代宗,都不如我师父。”
溪鹤抓住为她按压穴位的手,惊叹:“你这么小,就已经是大官了,你这么厉害。”
房次卿耳朵泛红,羞涩低头:“师父死了,我就是神官。”
溪鹤笑得灿烂:“你一定可以研制出救命药,我们现在就回去,我不能拖累你。”
房次卿还沉湎于夸奖,急忙起身扶住快要倒地的溪鹤:“感染热病,身体僵硬,要摔倒。”
溪鹤想着瑾娘说过治病神药在岁首被研制出,那不就是下月,她不能耽误他。
溪鹤提出:“次卿,不然我回赵府吧!”
“不行,要每日施针,还有药,要我亲手炼制。”房次卿拒绝。
“瑾娘能来看我吗?”
“不行,天曜府中,有病患,外人进不来。”
“那只有你和我过年了,不热闹。”溪鹤落寞。
“嗯,我们一起,过年,热闹。”房次卿很高兴。
_
_
几日后,房次卿炼药房。
溪鹤坐在丹炉前烤火,反复翻看瑾娘来信,一旁的房次卿为她把脉,放取几次,最后盯着她的脸仔细察看。
溪鹤被盯得发怵,忍不住问道:“次卿,我脸色不对吗?”
房次卿答道:“不是,你染病症状,和别人不同,你的身体,在恢复。”
溪鹤疑惑:“你替我治疗,所以我在恢复。”
“不是,是‘你的’身体,在恢复。”他强调。
“你染病,陷入昏迷,发热,没有其它症状,和别人不一样。”
溪鹤放下手中信件“难不成我是天命所归?瘟疫都不能害我。”她有点自信,说不定真是。
房次卿站起离开,再归来时拿着一本小册。
“鹤,你是朔州,烈风关外人吗?”房次卿边翻书边问道。
“嗯,是。”溪鹤不解,难不成和自己出身有关。
房次卿眉峰舒展,难得欢笑:“你姓溪,对的,你是溪鹤。”
他指着书中记载,说道:“热病又称火毒疫,上次出现便是两百年前北方巫神部落,此部落擅医尊巫神,因为感染火毒疫,死伤无数,活下来的人被四处驱赶,后大乾开国皇帝收留他们,他们便在朔州烈风关外定居,改姓为溪。”
溪鹤鼓大眼睛震惊望着房次卿:“你不结巴了!”
房次卿收起书:“是……是嘛?”
溪鹤黯然:“又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