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的小霸王暗恋你,迷路被陌生人搭讪,对谁都笑得很好看。”
“自己都不记得要穿衣保暖,每回在家都要闹,还记得关心好弟弟要注意穿衣保暖。”
秦凝雨:“?”
“家里的小朋友越养越娇贵,说不得骂不得,哭了还得老公哄。”
秦凝雨:“?”
男人前面说的那些,她虽然很心虚、有些理不直气也壮的不服气,可好歹也算是事实,最后说的这句,她是完全不认的。
秦凝雨不满地嘟囔:“哥哥,你好会破坏气氛,你翻那么多旧账做什么啊?”
老狐狸从来不说,老狐狸其实心里默默醋得要死,老狐狸只会全部一笔一划地记在吃醋的小本本上。
秦凝雨说:“那我以后要是跟陌生男人说话,又对着陌生男人笑了,那你的小本本上岂不是记都记不完。”
“不过你有前科,每次老是哄我。”秦凝雨故意地说,“没准你其实根本就不在意,说吃醋也只是逗我玩玩而已。”
谢迟宴伸手握住小姑娘的下巴尖,咬在下唇,而后附在她的耳侧,低哄道:“宝宝,我随时可以再说一遍,或是以后的很多遍。”
“我在吃醋,也很在意。”
心跳再度又变得好快,只因男人所说的一言一语,表盘在被拨弄的同时,执表人也同样被卷入指尖微触的漩涡里,又有谁能做到真正的独善其身?就算是愚人国度里倨傲的国王,再不近人情、游刃有余,也会被窥见难得一见的小心翼翼,弥足珍惜的时刻。
她见过男人的那道眼神,感受过那股拢至骨血的力度,没人说爱,但她确信爱意正在悄然弥漫。
“老公,我允许你对我吃醋。”
谢迟宴说:“就不怕我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去见别的陌生男人,也不许对他们笑。”
一晚上秦凝雨好像触碰到了男人不在人前显现、隐藏的另一面,往日她看他似高山雪、冷清月,比起那个清贵又隔着不可跨越的距离感的贵公子,无论是他温柔又包容的一面,还是强势又恶劣的另一面,她都甘之若饴,照搬全收。
秦凝雨这会学聪明了:“你可以把我关在你心里的房间。”
谢迟宴发出一道低笑,那抹笑意与沉沉夜色轻撞,在胸腔共振着愉悦的情绪。
往后的日子还很长很远,就如同男人对自己的包容和纵容,秦凝雨也在心里默默地发誓,自己也要努力学会成为一个拥有足够耐心和理解的爱人。
心念一动,于是自告奋勇地要哄自家老公睡觉。
半晌,谢迟宴低声问:“你确定是在哄我睡觉么?”
“是啊。”秦凝雨觉得自己可认真,可尽力了,“哥哥你老是不相信我。”
小姑娘万事不决,先恃宠生娇地胡搅蛮缠一下。
谢迟宴按住在怀里乱动的脑袋,以一种温柔又不容抗拒的力度,让小姑娘靠近自己的怀里。
依赖人的滋味么?谢迟宴自成年之后的记忆对此是完全的空白,可对象如果是小姑娘,反倒是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周末陪我去跟心理医生聊一场,在外面等我就好。”
“宝宝,我需要你。”
第59章脚踝自己脱,还是老公来
久违的闹钟响起的时候,秦凝雨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她这些时日被养得太好,不用早起,不用怎么想事,吃穿都有老公伺候,面色红润健康,就连骨缝里都懒懒的。
秦凝雨蜷在温暖的被窝里,挣扎地半睁开双眼,摸索着按掉床头柜上扰人清梦的聒噪闹钟,反身黏黏糊糊地扎进男人怀里,侧脸还作乱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劲实有力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侧,男人刚醒不久,自头顶响起的低沉嗓音,带着性感的沙哑:“老婆,起来上班。”
秦凝雨听到“上班”两个字,下意识一激灵:“老公,你怎么还在?”
要知道她往常她醒来洗漱完,男人多半是临走前西装革履的模样了。
秦凝雨本能觉得不对:“那你呢?”
谢迟宴不急不缓地说:“我在家里。”
秦凝雨还没有完全睡醒地问:“你为什么在家里啊?”
谢迟宴说:“我今天休假。”
秦凝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