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他眼也不眨地低吼一声。“不行,我不喜欢呀。”
完蛋了!她的眼泪又要流了下来,乔振东这时心中马上闪过第一个想法。
“你也不能再那么喜欢哭。”他以威胁式的口气,严肃地说着。
她的小嘴扁了又扁,可是乔振东的威胁真的在她的脑子里生效了,她眼里含着泪不敢任它滑落,语调极为委屈轻细地说:“你只说答应你一件事,可是你现在说了,两件事,你到底要我答应哪一件事?”
一向被他自言及自傲的控制力快解散了,乔振东两手一摊服输地任身子往后仰靠在沙发里,看也不看跟着他的身子趴过来的苏小芙,他的眼光直视着前方。
“我可不可以要求你两件事都做到?”他极为无奈,极为……无助的问道,目光似乎不抱着任何希望。
“不行,你原先只说一件事的,你不能……”她紧蹙着眉思索着下一句话的用词如何使用最为恰当,然后终于欢呼一声得意的说:“食言而肥。”
乔振东知道自己不应该,但是看到她因为想到了一句符合的句子而沾沾自喜的模样,他还是不禁地伸出手赞赏地拍了拍她的头。
“那你可以做到哪一项?”
轻咬着唇,她的笑容渐渐隐去,凝视着他半晌后,她轻声地问:“东东,你是当真的?”
“对,非常认真。”他的脸上表现出自从遇见她后少有的坚决。
她低吁了一声,咬着唇的齿更用力了,乔振东已经可以想像那道血痕的出现了。他正要放弃自己的坚持时,她开口了。
“我答应你以后不再哭了。”坚定的眸子望着他,她下定决心似的说。
这个回答倒是乔振东没有想到的,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原先的要求会变成了这一项,因为他原先是要她不要再叫他“东东”了。
“你做的到吗?”她的纪录实在太辉煌了,令他不禁对她的坚定承诺抱持着怀疑的态度。
“我一向……言出必行。”虽然是这样子说,但是苏小芙一想到自己以后都不可以再哭了,她就难过的又想掉眼泪。
“其实你可以叫我乔大哥,那你以后就可以高兴怎么哭就怎么哭啦!”
说完这个建议,乔振东就判断自己疯了。
可是看到她那像是真的做了很重大抉择,仿佛是叫她从此舍弃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似的伤感,他打从心底的百般不舍。
她很快地摇了摇头,然后反过来安慰着他。
“别担心,我很快就会没事的。”
对呵!你会没事,但我的事情可大了,——他心中暗暗的叫苦。
乔振东愁眉苦脸的思索着苏小芙的突然出现,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一个下午给她这么一闹,没能好好整理一下思绪,现在定下心来想了想,苏小芙的身分证上登记的地址是他家里的,如果真将她送到警察局也铁定是脱不了关系,而且她又没办法说出自己的身分证上的地址怎么会跟他的一样。
看这情形,短期之内,她这个拖油瓶是跟定他了。
哀声叹气了好半天,他才想到怎么都没听到她的声音?连忙低下头去看她,结果竟然看到她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我该拿你怎么办?
苦着一张脸,乔振东无声地凝视着怀中睡着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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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电话啊!”她惊讶又惊奇地瞪着电话机瞧,好像这辈子从来不曾见过这么新奇的东西似的。
看见她喜悦的神情,乔振东心里也莫名的雀跃着,到底自己在高兴些什么,他也是一头雾水的莫名其妙,反正看到她娇笑着一张脸,他心头就是快乐极了。
他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教她认识屋子里所有的电气化的产品,而她也保持着高度旺盛的好奇心去消化每一项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