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利把自己的病历本拿过来给高源看。
刘三全也探长了脖子,悄悄听着。
高源刚翻开,却见门口有一妇女抱着孩子过来,她进门看了看几人,问:“那个……赵焕章大夫在吗?”
几人都摇头。
她又问:“沈大夫在吗?”
几人又摇头。
她有些为难道:“只有你们俩啊?”
刘三全和李胜利顿时一滞,这叫什么话?
高源问:“怎么了?”
那大姐抱着孩子,小声地说:“孩子发烧了。”
高源说:“抱过来给我看一下。”
大姐神色焦急,她问:“伱是……”
高源道:“我是新来的大夫,叫高源。”
大姐抱着孩子,很为难道:“我这孩子特别娇气,只要生病就很难弄,吃什么吐什么,每次吃药都要哄半天,要是吃几次药都没好的话,那就麻烦大了,所以我想找个老大夫看看。沈大夫和赵大夫,什么时候回来?”
李胜利道:“这位女同志,赵焕章去给人培训了,还得两天才能回来。沈……沈丛云,你就别指望他了。”
“为什么不能指望我?”门外突然响起声音。
沈丛云慢慢迈步进来,双手插在袖子里,靠在门框上,斜眉耷眼地看着众人。
一看见他,李胜利气又上来了,他道:“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睡到现在啊,你床上有宝贝是怎么着?”
见两人又吵起来了,刘三全赶紧缩了缩脖子,提了提肛,往后撤了。
沈丛云用小指掏掏耳朵,继续垂眉低眼,跟滚刀肉似的,也不争辩,就随着李胜利叫嚷。
见李胜利又想骂,高源打断道:“他早就起了。”
李胜利问:“早起了?那为什么不来诊所,他干嘛去了,去挣副业了?”
高源却说:“他是练功去了。”
李胜利一愕:“练功?”
高源点点头:“哪有用手外治的医者不练功的?”
闻言,靠在门框上的沈丛云抬起了耷拉着的眼皮,看向了高源。
李胜利压根没听懂,询问:“啊?什么意思,练……练什么功?”
高源回答:“他练得是一指禅流派沿用的易筋经十二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