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后排，车子行驶。
车内空间密闭，空气安静，卿意只觉得左右都是周朝礼身上清隽的气息。
她开了窗。
周朝礼偏头看她：“去哪儿？”
卿意看着车窗外：“拐角放我下车就是，我开车来的。”
周朝礼双腿交叠，嗓音清冷又不急不缓：“一会儿我让司机给你开回去就是。”
他不给人拒绝的机会，话里已经做了决定，是非要送她回去。
既然已经上车，卿意不想跟他争论这些。
“吱吱下半年上一年级了。”周朝礼开口：“想好上哪个学校了吗。”
卿意不明白，他们如今的关系，他是怎么问出这样的话。
吱吱如何，又与他何干？
他那话问得自然而然，有成熟男人的随和，看似随意的一问，却又透着漠然和冷情。
听上去并不像是真心实意的问。
卿意皱了皱眉，头都没回，视线依旧望着窗外，没有理会。
“嗯？没想好？”
卿意深呼一口气。
她回头，冷冷的看他：“希望你清楚，这事儿已经跟你没关系了。”
周朝礼看她冷漠的小脸，也不恼。
卿意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她开口：“今日的事，奶奶并没有那么不能接受我们离婚的事儿，她今日提及要我们离婚。”
周朝礼幽深的视线平静的凝视她，没说话。
卿意收回视线：“所以，我们离婚协议的内容，提前结束吧。”
没必要这么一直瞒着周家。
他为阮宁棠铺路，也铺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