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这一问,她们直接说道:“田婶子,你家家宝带着弟弟们在村子里偷鸡蛋,即便是穷到吃不饱的时候,咱们村里都没贼,现在反而出贼了!小的时候不打,以后长大了可就不是偷鸡蛋那么简单的事了。”
田氏老脸一横,凶神恶煞地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偷鸡蛋?谁看见了就敢胡咧咧?”
“婶子,护短你也不能这么护,家才和家梁他们都承认了,他们望风,林家宝摸鸡窝。”
田氏老脸通红,那妇人继续说道:“再说我们确实不知道他偷多久了,也不好叫你们家赔的,都是一村人,以后莫要再偷就是了。”
张氏咬紧后牙槽,沉声说道:“我回去盘问孩子,谁家的拿了几个,我们就赔几个。”
这话大家也只是听听,没当真了。
这么一耽搁,天色已经晚了,妇人回头问林春桃:“你们这是上哪儿去?”
林春桃回道:“我们随便逛逛,带他熟悉熟悉咱们村子。”
那妇人看了一眼裴英,随后笑道:“走走,去我家里坐着嗑瓜子。”
“不去了婶子,天快黑了我们准备回去了。”
她说着要走,围观的人也随即散去,留下了张氏还有田氏以及老林家几个孩子。
回去的路上裴英问起,林春桃笑着和他说道:“我刚才去洗甑子,这兔崽子想欺负我,说我偷钱买的甑子,我一气之下就说他偷鸡蛋,我只是想让他尝尝被冤枉的滋味,没想到是真的。”
裴英无奈地笑了笑。
“等过些天咱们手头稍微宽裕点时,买只大鹅来看家。”
众人散去,田氏和张氏还有林家宝他们还站在原地。
林老爷站在院门口凶狠地骂道:“还不滚回来,站在那儿丢人现眼!”
田氏不敢对老头子发火,只得埋怨张氏。
“都是那贱蹄子拱火,你背后找她不行,非要在这儿堵她?”
张氏被田氏数落心中也委屈,她是气势汹汹的来质问林春桃的,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真的偷鸡蛋,越想越气越想越窝火,心中怄得厉害。
回了院子,几个妯娌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哎哟,家宝,爷奶又不是没给你们鸡蛋吃,干嘛要出去偷鸡蛋啊,偷点什么不好,偷鸡摸狗多难听。”
二房的冯氏阴阳怪气,“这还带着弟弟们去望风,这不是带坏弟弟们吗?”
四房的杨氏和五房的苗氏亦是满心不快,“大嫂,你可要好好管一管家宝,怎么能带着小弟弟们去干这种事情啊?”
张氏不能顶撞公婆,但三个妯娌你一言我一语,听得她火气蹭蹭冒,张口就骂道:“孩子小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一天哄着家宝说,家宝,你去玩要带着弟弟们去啊,去了外面要顾着弟弟们啊?”
“现在孩子大了,用不到人了,就开始怪家宝带坏弟弟了?”
“以前怎么不说啊?难道那些鸡蛋你们儿子就没吃吗?现在想把所有的一切都怪到家宝身上?也都是半大孩子了,还当是三岁什么也不懂?”
张氏骂得杨氏和苗氏脸红,二房的冯氏轻笑道。
“大嫂这是想要说我们家一下子出三四个贼啊?可惜,主谋就是主谋,从犯就是从犯,不能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