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总结得很精辟。
苏愉说:【冷静期又没过。】
所以,还不算离婚了。
她和贺玺现在还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关系。
想到这里苏愉觉得还有希望。
但重点就在于,离婚这件事是她提的。
出来旅行之前金金就说过,她这种行为该天打雷劈,过得好好的也没什么说突然就要离婚,世界不是围着她转,不是她说要离就离,不离就不离。
苏愉在脑子里盘算,她提离婚的时候贺玺甚至没有挽回,那说明他对她没有太多留恋,也可能他天生亲缘孤僻,对这样的事都无所谓。
她要是又说不离婚了,会很遭人讨厌的吧。
都不能说遭人讨厌,简直就是该死。
苏愉心里忐忑,她觉得她得采取一点行动。
苏愉是说干就干的性格,她脑子里那根线一旦缕清了,她就肯定顺着它不顾一切往前冲。
但人也不能当无头苍蝇只知道乱冲。
于是苏愉不可避免地想到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的记忆重新在她脑子里变得清晰,逐渐化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在烧灼着她……她满脑子都是被贺玺手臂箍住,被他压着狠亲的画面。
他的唇看起来是冷的,但亲人的时候灼热滚烫,他亲人也没有什么技巧,就是狠,力道重,让她喘得接不上气,甚至双腿发软。
他们除了做的时候其余时间很少接吻,在苏愉记忆里几乎没有。
真是太要命了——
还是酒精好,那天晚上她也太勇猛了。
苏愉深吸一口气,努力扇风给自己降温,但脸越来越热,这团火烧起来就灭不下去,她干脆跑到门外,试图用天然的低温来缓解一下。
零下十几度的低温依旧冻人,苏愉皮肤是被吹凉了,可又变成冰火两重天,天边的火烧云烧出了酣畅淋漓的红色,把苏愉心里烧得一直在冒泡泡。
她蹲在门口,好一会儿,呼吸才缓和一些,突然面前出现一双长腿。
苏愉仰起头,目光沿着这双腿往上看,紧绷的大腿线条后,看到贺玺冷硬的下巴,他也看向苏愉,问:“怎么在这蹲着?”
苏愉脑子空白了,她没听到。
贺玺的身形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高大的阴影,她整个人被他收在了这阴影里,这片黑色影子莫名有点热,苏愉愣愣地眨了下眼。
“你去干什么了?”苏愉反而问他。
贺玺眉间闪过一抹不自然,他站着时左脚受力,让他的姿势不至于那么奇怪,苏愉问他,他也只是含糊地回答:“去买了点东西。”
“买什么了?”苏愉追问。
贺玺没回答,他伸手到她面前,看她傻傻地蹲着,说:“先起来再说。”
贺玺朝她伸手,苏愉自然就笑了下,她乖乖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指,就着他手臂的力气站了起来。
苏愉在贺玺胸前抬起头。
她眼睛亮晶晶的,刚刚的问题就这么抛之脑后,接着问他:“晚上吃什么?”
“点外卖吧,你不是一直想吃那家小鸡炖蘑菇。”贺玺声音有点低,听起来情绪不高。
点外卖也可以,毕竟这边很多特色菜她还没试过,天南地北的距离,是该吃点在家里吃不到的。
“好吧。”苏愉赞同地点头。
她之前在网上刷到一个博主打卡这边的一家店,当时苏愉就很想吃,可惜他们那边根本连那些菜品都没有。
苏愉已经拿出手机,说:“我来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