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愉昨晚做了个好真实的梦。
她以前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梦,她早上醒来人都懵了,好久没反应过来——连那种被撑满的饱胀感都特别真实。
她和贺玺之前的频次非常规律,每周三次是雷打不动,反正苏愉做的又不是需要早起打卡的工作,所以哪怕每次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整个人昏昏欲睡,也只管尽兴,其它不用担心。
提了离婚之后的这段时间,苏愉虽然有点舍不得这个,但没有多想,昨晚一做梦,她整个人像被一把火烧了起来,想得不得了。
苏愉眼睛里挂着晶莹剔透的可怜,醉意染上来,她鼻尖和眼睑下都红红的,伸手挂着他脖子时还需要垫脚,就像一支孤单的花,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贺玺眉心还在狠跳,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依旧像他平常那样,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说:“可以。”
他是说,可以摸。
他的胸膛滚热,像永远也熄灭不了的火炉,苏愉刚从外面吹风进来脸颊耳朵都是冷的,她靠近时就感受到热源,眼睛里跳跃起火苗,看到他微动的喉结,苏愉仰起下巴亲了上去。
她的身高和贺玺有差距,所以她这样的主动下,脖颈已经紧绷成了一条线——
她就是觉得他的喉结好性感。
苏愉也不知道喝醉了的自己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大脑发布的信号已经先一步控制了她的身体,她觉得贺玺身上到处都是烫的,紧绷的,肌肉也全部硬邦邦。
他冷脸拧着眉时荷尔蒙爆炸。
贺玺嘴角紧紧绷住,他低声询问苏愉:“想干什么?”
声音沉得嘶哑。
梦再真实也只是梦,但那个梦太过分了,以至于醒来的苏愉恋恋不舍。
她想把梦变成真的。
苏愉只轻轻碰了一下,就握住他的手腕,她眼角也染上了红意,眼巴巴看着他,眨了下眼却不说话。
贺玺知道了。
他垂在身侧的手抬起,猛然把她按入怀里,就着她努力仰头的姿势,他狠狠吻了下来,手臂越箍得紧,吻也不可控制的充满侵略性,直到苏愉喘不过气挠他手心,他拧着的眉心更冷,他是在克制自己。
顿了一下,逐渐收敛得温柔。
贺玺的某种不可控性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完全显露出来,他感受到苏愉喝过酒的嘴唇很软,还有梨子的香甜,他这下不止眉心,浑身的血液都在“突突”地跳。
苏愉抱住他的脖子,在泛滥成灾前,她小声开口:“回房间吧。”
她说话声像在撒娇。
贺玺手臂稍用力,就轻松把苏愉抱了起来,苏愉身体猛然腾空,她却手臂收紧,主动的环在他腰上,酒精让她大脑放空,撑起了胆子对他说:“你重一点。”
夜色是潮湿的,漆黑的,落地窗外的几棵光杆白桦,在一轮弯月下被映照得更冷硬,更凶狠,只有月亮是温柔的,边缘泛着白色的光芒,即使这光芒快被撞碎了,也只是呜咽两声。
苏愉想起贺玺说每次打雷的时候他都会过来抱她,可她每一次都想不起来,于是这时候她迷糊间又逐渐清醒起来,毕竟那酒的后劲还是不够,她现在在想,在这陌生的地方,贺玺抱着她的话,就像在家一样。
她真的很喜欢他的怀抱,有安全感,他两只手臂把她环绕住的时候,为她撑开了一片新的世界和天地,哪怕外面是雷声轰鸣,他这里也永远安全。
有贺玺在她什么都不用害怕。
苏愉在现在才后知后觉的体会到这些感受,她脚趾也紧紧蜷缩起来,忍不住窝进他怀里。
落地窗的窗帘早已经被拉上,苏愉失神时看到帘子缝隙外白桦树的一根树枝,她像是抱着这根树枝被扔进了海上翻滚,一浪更比一浪高,每次一被晃出去又总有一双手臂把她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