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玺回来的时候,苏愉正捂着脑袋趴在沙发上后悔。
要是金金在都要嘲笑她,只是一点点皮外伤,她喊得跟出了天大的事一样,重点她第一反应竟然是喊贺玺的名字。
偏偏贺玺耳朵那么好使,在洗澡都听到了。
一想到他直接从浴室冲出来,她就觉得丢人。
虽然苏愉也不知道她丢个什么人,但这事真让她别扭。
“疼得厉害?”贺玺的声音陡然传来,苏愉惊慌的抬头,在她听来,贺玺这句话简直就是在讽刺她。
“疼什么疼,伤口都愈合了。”苏愉转头,没好气的回答。
贺玺下一秒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他手上提了个小袋子,是刚刚从前台拿的碘伏棉签还有创口贴,贺玺看了她一眼,只是说:“先过来消毒。”
苏愉没动,贺玺于是拿出棉签,沾了碘伏,托起她手时很小心,先试着轻轻的给她擦了一下。
贺玺抬眼,观察到苏愉脸色没有异样,他才继续下去。
消毒两遍后,他撕开创口贴,苏愉正要自己接过,他已经给她贴了上来。
贺玺的手掌很大,掌心宽厚,苏愉的手指和他对比起来跟小玩具似的,眼见贺玺把创口贴缠绕过去,指腹离开时扫了下,只低声嘱咐:“暂时不要沾水了。”
“贺玺,你严重怀疑你是在讽刺我。”苏愉脸颊气鼓鼓的,她鼻子拱得皱了皱,然后闷声说:“你还是快去把澡洗完吧。”
“洗完了。”贺玺顿了顿,心尖像被尖牙咬了一下,微微的疼,他看了眼苏愉,声音也被心脏的疼牵扯到了。
“我什么时候讽刺过你?”
他从来没有。
苏愉总是以为自己脑子转了弯,其实她转一个弯还总转偏,总觉得他是和她站在对立面的。
苏愉“哦”了一声,没攻击力的威胁道:“你最好是。”
贺玺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好,他刚刚直接出来,身上没完全擦干,正准备再去浴室,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警察,请配合一下检查。”
苏愉敲破脑袋都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
贺玺开门前低声提醒了苏愉一句:“衣服穿好。”
他等苏愉套了件外套,才去开门。
门外两个穿警服的人,出示了证件,问他们是什么关系。
“夫妻。”贺玺镇定的回答。
“身份证出示一下。”警察问:“有什么能证明关系的吗?”
一句话把苏愉问懵了。
怎么证明关系?结婚证?
谁家大好人出门来带这个,再说马上这结婚证也不算数了。
至于其它的,合照?或者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