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还想去长白山看看,或者延吉那边也逛逛,但现在贺玺腿受伤了,虽然他说没事,但具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完全,所以现在这些计划都要被搁置了。
“反正有事就都找我,东三省我都熟。”
著名的景点就那些,蒋一周这几年干兼职,算半个导游,基本就没有他不熟的。
蒋一周来这一趟急匆匆的,来得快走得也快,苏愉还没反应过来,他又已经开车走了。
要不是她手里多了一大袋东西,他都会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苏愉提着往回走,没两步就看到贺玺。
他站那在等她。
见苏愉过来,他扫了眼她手里的袋子,没说话,只是顺手接了过来。
苏愉手都被勒得疼,本来还想说让贺玺不要提重东西,但他们俩往那一站身形一对比,显得她说这话就是个笑话,于是把话又咽回肚子里。
回到屋里,把袋子一打开,里面有春饼有红肠,还有一张手写的便利贴,就写了个——天天开心。
落款画了个笑脸。
苏愉拿起便利贴看,她来回翻了下,再抬头,注意到身边贺玺目光冷沉,一下子就变得犀利,房间里陷入无比的安静中。
“他跟你说什么了?”贺玺突然开口问。
“没什么啊,他就跟我说出去玩的事。”苏愉含糊地回答,不想多聊这个,只是又翻了翻袋子,发现里面东西分量真是多得令人咋舌。
这也太多了,苏愉都不知道能回报点什么。
“你们大学时关系很好?”
“也没有……”
“他就是这样的人。”苏愉莫名又解释了句,一副急着撇清关系怕被误会的样子,抬头看到贺玺脸色不佳,嘴唇已经紧绷成一条线,看起来像再次被封印,冷冰冰得不得了。
苏愉看着贺玺,盯着琢磨了一会儿,确实她偶尔也觉得蒋一周热情过头……但应该不至于。
苏愉往前半步,脱口而出就问:“问这么多……”
她一下像被喂了“熊心豹胆药”,歪头,眨了眨眼,问:“你吃醋了?”
一句话让房间温度微妙地降到冰点。
苏愉话没过脑子,都说出来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心里那道线“怦”一声——被拉紧了。
她没敢看贺玺,但感觉到他现在脸色比较难看,苏愉尴尬笑了下:“我胡说的……”
苏愉一边害怕,一边又告诉自己这时候不能怂。
一层纱也是要捅了才能破的,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是不是应该乘胜追击才对?
苏愉再次抬眼,和贺玺对视。
他脸色确实难看,甚至是某种极长的沉默,让人不自觉想起黑夜里蛰伏的野狼,一双幽暗的眼睛,应该就像他现在这样。
苏愉一向害怕贺玺这样,但现在这害怕罕见的被她转变成了色胆包天,苏愉咽了咽口水,踮起脚,飞快在贺玺嘴角亲了一下。
贺玺眉头微压,眼里变得更暗,几乎脸色骤变。
苏愉心一抖,她第一反应想——
完了,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