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的抗拒。
酸涩感停顿在喉咙,隐约有肌肉牵扯的疼痛,贺玺声音很沉,可却无比清晰,他说:“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待一起。”
“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
苏愉收拾行李的时候,还不自觉想起贺玺说的这句话。
应该是开心的意思吧。
虽然他语气听起来实在不像,但这样的丧偶式婚姻走到尽头,不再见面也是一件好事。
苏愉最能给自己找理由,她贴心的认为自己脑子转得可真快。
。
他们在一个雨天出发。
这让苏愉想起她和贺玺第一次见面那天,也是一个这样的雨天,雨下得并不大,雨水在空中都是散的,就像弥漫空气中的大雾,纷纷洒洒落在身上,无故发尾就能挂上一串水珠。
贺玺东西少,他只装了一个小行李箱,苏愉箱子挺大,装得满满当当,主要因为这次行程地理跨度大,她要带厚衣服。
贺玺不怕冷。
他人高马大,站在那里像一堵墙,能把风都挡得严严实实,出家门时他就从苏愉手里提过了箱子。
大行李箱在他手里拉着也变小了,他手掌握住拉杆,无名指的位置已经变得光秃秃,苏愉看了一眼,乍还有点不习惯。
贺玺默认帮她提了箱子,根本不给苏愉反抗的机会,走出大门,他把伞递给苏愉。
这点小雨不打伞也不妨碍,可苏愉怕淋雨,一点点雨都不行。
她撑开伞,正努力举起手,贺玺说:“不用给我打。”
他眼眸很黑,声音沉沉的,像一块黑檀木。
第一站出发苏州,坐高铁四个小时,三月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苏愉一直想去看看江南水乡,所以在去看雪之前,加了一站来苏州。
贺玺没有拒绝。
他似乎没有自己特别的喜好,苏愉说的都答应。
苏愉坐在靠窗的位置,拿着手机低头在和裴金金聊天。
金金:【离婚旅行,你可真前卫。】
金金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苏愉从另一边侧过去,自觉用后背挡住贺玺,身后人气息冷沉,让她像处在冰窖里。
苏愉飞快的打字:【说实话怪尴尬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平时都冷得像冰块,现在更冷了,看起来简直像对我有意见。】
金金:【苏愉你心是钻了个窟窿眼吗?你无缘无故提离婚,他对你能没有意见吗?】
这谁遭得住啊,已婚变离异,多少心里都不舒服。
苏愉:【有道理哈。】
顿了顿,她又发:【但他说没有。】
贺玺说他离婚没有意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