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带指了指——方才李燕庸见蔺照雪时装模作样写下的几个字,说:“画蛇添足了,这份公文不需要落款。”
得了李燕庸冷嗖嗖的一眼:“我不瞎。”
同僚缩了脖子,灰溜溜回了位置。
官场拍马大法坑他啊!
还不如不说话呜呜呜。
*
正如同僚所说,丁焕花是个沉闷的性子。
她向来不会主动邀约,去做出像蔺照雪这般大胆的行径。
可日子渐长,她以为李燕庸和蔺照雪越发亲密——
丁焕花彻底坐不住了。
当日,便去寻了李燕庸的舅父,也是她的亲生父亲。
丁焕花把近些日子的李燕庸和蔺照雪的相处说明。
她道:“蔺照雪和我夫君,他们两个人不吵了。”
丁父坐在兀子上,摆着茶酒桌,茶酒桌上有瑞龙茶,还有才从白帆楼里买来的白皮上点着点艳红的樱桃毕罗。
他悠闲地抿了口江南的瑞龙茶。
让人不禁感慨,泼皮的日子真是惬意。
丁父只是笑了笑:
“我和那个死丫头斗了这么久,我了解她,别觉着敌在暗我在明。”
丁焕花的父亲安抚一般,拍了拍她的肩膀:“而且你不用担心你的处境。”
“李燕庸对你的爱护,谁都不瞎。”
“我是过来人。”
丁父掐指一算:“他是不是说过,让你安心?”
丁焕花点了点头。
丁父气定神闲:“他对你耐心?”
丁焕花称是。
丁父指点江山:“他对你细致体贴?”
丁焕花豁然开朗。
“李燕庸为你做的这些,蔺照雪没有得到过分毫。”
丁父笑:“男人做到这种地步,他哪还会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