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时间太短，暂时难以统计。”闫晓玲迅速答道，“但我个人判断，影响不大。”
nbsp;nbsp;nbsp;nbsp;楚衍又问：“我们的友商下场了几家？”
nbsp;nbsp;nbsp;nbsp;“友商还好，他们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nbsp;nbsp;nbsp;nbsp;楚衍点头，友商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内。商业竞争固然残酷，但也有规矩。俗话说得好，英雄莫问出处。
nbsp;nbsp;nbsp;nbsp;他只是身世有点道德瑕疵，又不是本人犯罪吸毒，如果竞争对手咬着这点不放，导致妙言损失惨重、甚至大规模裁员，影响了本地税收就业，那楚衍也不怕请一请外公的学生们出山了。
nbsp;nbsp;nbsp;nbsp;楚衍的平静，稍稍安抚了下侯东澄的焦虑。但听完闫晓玲的汇报，侯东澄终是忍不住问：“妙言影响不大，但你新弄的哈哈货柜呢？”
nbsp;nbsp;nbsp;nbsp;“还好。”楚衍似察觉到了侯东澄的想法，仔细解释道，“哈哈货柜一开始的定位就在线下。线上部分，纯粹是我看着热度，有枣没枣打三竿。能打下来最好，打不下来也不影响最初计划。赚少点、赚慢点罢了。而且，”
nbsp;nbsp;nbsp;nbsp;楚衍说着笑了笑，“创业哪有一帆风顺的，有点波折不是挺正常的吗？”
nbsp;nbsp;nbsp;nbsp;侯东澄却看着楚衍，欲言又止。楚衍为什么想另辟蹊径的理由，他比谁都清楚。归根结底，他们的母亲柳青青不可控。表面上，妙言的继承人是他和楚衍二选一。但实际上真儿子也好假儿子也罢，谁都不招柳青青待见。
nbsp;nbsp;nbsp;nbsp;因为柳青青从始至终就没喜欢过楚开元，后期夫妻关系更是差到了极致。她能喜欢楚开元的亲儿子才怪了。
nbsp;nbsp;nbsp;nbsp;而现在，柳青青有了喜欢的男朋友，她才40多岁的年纪，完全可以重新生个继承人。甚至于说，柳青青跑国外蹲那么久，搞不好都已经怀上了。这也是侯东澄和楚衍没有掐起来的重要原因之一，哥俩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没一毛钱股份，掐个锤子！
nbsp;nbsp;nbsp;nbsp;所以楚衍老想着要创业，侯东澄也老惦记着他那还没开起来的饭店。
nbsp;nbsp;nbsp;nbsp;但侯东澄是怎么也没想到，他谈个恋爱，竟然影响到了楚衍的新公司。虽然楚衍没有一句责怪，可他心里更难受了。
nbsp;nbsp;nbsp;nbsp;侯东澄一个单细胞，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冉婵娟见状，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坐好，才对楚衍道：“虽说哈哈货柜走线下，但线上网站的准备也花了不少钱和心思，问题又出在我们这边。安总虽然嘴上不说，心里恐怕多少有点想法。”
nbsp;nbsp;nbsp;nbsp;这话说到了侯东澄的心坎上，网上舆论他还能想到自己去澄清试试看，但安家喜的态度，他是一点底都没有。更重要的是，如果线上失守只剩线下渠道，那哈哈货柜相当于完全控制在安家喜手中。
nbsp;nbsp;nbsp;nbsp;侯东澄再不懂企业管理，也知道失去话语权的后果。所以他哪能不着急？
nbsp;nbsp;nbsp;nbsp;冉婵娟见侯东澄心态都要崩了，于是她主动对楚衍提议：“安总那边，回头我跟他约个饭。别的不说，临期日化的渠道我也有一些。卖给谁不是卖？不如便宜卖给你们。
nbsp;nbsp;nbsp;nbsp;获得的利润，你们再拿点钱出来给留守儿童捐点课本文具什么的。大家攒个局，请相关部门走一波宣传，反倒比花边新闻带的销售量更实际。你觉得呢？”
nbsp;nbsp;nbsp;nbsp;楚衍微怔，之前他和冉婵娟商量过以发放卫生巾、促进妇女健康生活为切入点，向上要一点宣传资源。只是因为仅仅天林电子参与显得太微不足道，最近正打算把整个园区的产线都拉上，也算凑个新闻。从这点上来看，就知道官方的宣传资源很不好拿。
nbsp;nbsp;nbsp;nbsp;而哈哈货柜这点体量，如果也想要蹭点官方的宣传资源，冉婵娟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虽说现在两家是准姻亲，但楚衍并不是很想欠如此大的人情。这点小事真犯不着。
nbsp;nbsp;nbsp;nbsp;就在此时，闫晓玲忽然插话：“楚总，放黑料的人查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侯东澄忙问：“谁！？”
nbsp;nbsp;nbsp;nbsp;“松风建材的大少爷吕元正。”闫晓玲在心里默默补充了句：当初在金阙下药的那群纨绔团之一。
nbsp;nbsp;nbsp;nbsp;在场几人齐齐愕然，跟纨绔那点旧怨不是早就了结了吗？怎么又双叒叕找上楚衍了？大家都不是一个圈子的，他们彻底疯了吗？
nbsp;nbsp;nbsp;nbsp;第117章内外交困这个发展，简直堪称……
nbsp;nbsp;nbsp;nbsp;这个发展，简直堪称诡异了。不仅黑热搜来的诡异，买黑热搜的人更是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nbsp;nbsp;nbsp;nbsp;楚衍确实跟吕元正等人从小就不对付，去年身世曝光时，吕元正一伙人还在任志辉的教唆下，胆大包天的算计了他。但去年他的反击同样干净利落，并没给任何人留下软弱可欺的印象。
nbsp;nbsp;nbsp;nbsp;并且下药事件因为性质恶劣，妙言董事长黎世建专程去找了外公的学生们，导致纨绔们齐齐被亲爹打了个鬼哭狼嚎。之后，双方再无交集。
nbsp;nbsp;nbsp;nbsp;所以吕元正是吃饱了撑的搞他事业？或者说，在阻人钱财如杀人父母的大原则下，是什么动机促使吕元正往死里得罪他？
nbsp;nbsp;nbsp;nbsp;楚衍承认，自己对纨绔们也没安好心。随时准备宰一个祭天，好给自己引流。但他是为了赚钱，那纨绔们呢？总该不会，仅仅在于看不顺眼吧？
nbsp;nbsp;nbsp;nbsp;楚衍不接受这个理由，因为纨绔们只是智商低，不是没常识。谁能惹谁不能惹，他们心里实在太清楚了。
nbsp;nbsp;nbsp;nbsp;妙言的秘书办内，通讯软件的提示音叮叮咚咚响个不停；打印机和传真机交替运转；手机电话来来回回……信息在此交汇整理，又条分缕析的形成报告，传到了他们老板的手中。
nbsp;nbsp;nbsp;nbsp;“根据最新的调查，”闫晓玲从打印机里拿起一份文件，递到了楚衍面前。此时楚衍已经转移阵地，跟冉婵娟和侯东澄一齐坐到了小沙发上。三个人的视线同时看向了楚衍手中的报告。
nbsp;nbsp;nbsp;nbsp;“主爆料人是吕元正，但金辉药业的冯良、长河山庄的谷文涛……以及，”闫晓玲语速很快，但说到这里时，明显顿了顿。她看了眼冉婵娟，才轻声吐出了最后一个名字，“天林电子，冉景权。”
nbsp;nbsp;nbsp;nbsp;冉婵娟不由微怔。
nbsp;nbsp;nbsp;nbsp;紧急搜集来的报告很简洁，无非是这群脑子有坑的纨绔们，如何用四处漏风、一查一个准的方式，委托舅家从事传媒业的吕元正请水军把楚衍黑上热搜的全过程。其弱智程度，让人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
nbsp;nbsp;nbsp;nbsp;所以，闫晓玲话音落下的同时，冉婵娟也扫到了报告末尾，看到了她怨种弟弟的大名。
nbsp;nbsp;nbsp;nbsp;“有点意思。”冉婵娟嘴角含笑，但眼里快速的滑过了一丝狠厉。并非因为怨种弟弟被人“带坏”，而是……冉景权现在还因为温家的死不放口，蹲在看守所里。而看守所，理论上是不允许亲友探视的。
nbsp;nbsp;nbsp;nbsp;那问题来了，这帮小崽子跟楚衍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让他们不惜找关系，联络上看守所内的冉景权，在开张宣传的关键时候，非要给楚衍当头一棒的？
nbsp;nbsp;nbsp;nbsp;楚衍不是软柿子，楚衍更不是哈哈货柜的法人和大股东。他充其量只是个投资人。所以，这当头一棒，敲的到底是楚衍，还是安家喜？或者……是哈哈货柜那一群宛如滚刀肉一般的供货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