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第二天路风就带来徐正辞身亡的消息。
“北辽问责,徐将军外出调查北辽使团遭遇马匪袭击,重伤不治而亡。”
路风也有些沉重。
袭击北辽使团的只有他们的人,哪里来的什么马匪。
但昨天看完那封信的谢观南和叶司澜都知道,徐正辞这么做是为了自杀谢罪。
他用自己的死掩埋了谢观南刺杀阿古那的事情,那伙袭击了徐正辞的“马匪”会成为袭击北辽使团的人。
可这样的结果却不是谢观南想要看到的。
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徐正辞于他而言是亲人却背叛了抚国侯府,是仇人,却并非最大的仇敌。
自从兄长,父母相继去世后,谢观南一夜之间长大。
如今却好似又回到了迷茫的少年时期。
与此同时,北辽使团离开大夏后遇袭的消息传回京城之中,江执曲面上满是担忧。
“此番护送的任务可是谢观南主动请缨,结果呢,本王前两日还替他说话,如今却是这么个结果!!此事若是让父皇得知,难免会迁怒本王。”
看出江执曲眸间担忧,付捷也被请了过来。
得知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付捷最终才缓缓抬头。
“既然此事很有可能会被陛下责怪,倘若朝堂之上有人提出此事,王爷可以与谢侯爷撇清关系,说不定还可以让陛下不会迁怒到王爷。”
这一说法虽然与江执曲心中所想不谋而合,但他却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并没有第一时间把此事答应下来。
看出江执曲眸间犹豫,付捷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躬身行礼就退了下去。
待付捷离开后,江执曲就去了早朝。
刚开始一切顺利,就在江执曲以为会相安无事时,不想还是有人提起北辽使团遇刺一事。
“此番护送北辽使团离开大夏之事,可是抚国侯负责,如今出了这种事,抚国侯难辞其咎!”
有一人言之凿凿说出这话,江执曲下意识看向永宁帝,似乎想要从中看出永宁帝的态度。
奈何永宁帝并不曾表露他的态度,江执曲只能默默垂下眼眸。
“胡言乱语,北辽与我大夏本就是宿敌,阿古那此次前来三番五次挑衅我大夏威严,父皇隆恩没有计较。但陈大人怎么知晓北辽不是心怀鬼胎!”
“抚国侯已经将人送出,这时候出了事情,难保不是北辽想撕毁停战协议,再度发动战争的借口!”
江执玉转动轮椅,直面说话的那位大人,他虽然矮了一头,但上过战场的人身上那股子肃杀之气还在。
一番话还是让那人哑口无言。
但此事毕竟涉及两国,眼看着周围站出指责谢观南的人越来越多,最终江执曲还是没能忍住站了出来。
看着江执曲的身影,其他人都闭上嘴,似乎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
“抚国侯毕竟做惯了行军打仗之事,如今不过是出现了些许差错,还不曾到无法原谅的地步,更何况,并无直接证据表明那阿古那丢掉了性命,儿臣恳请父皇,从轻发落!”
虽说江执曲这番话听上去是在替谢观南求情,奈何落在旁人耳中,却是默认了此事是谢观南的疏忽才会护送不力,不然这责怪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