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谢府,背后是整个谢家做支持不说,前些日子还得封郡主,如今圣卷正浓。
若是同她作对,只怕会引起皇家不满。
可若是让她这么隐忍下去,她实在是不甘心。
王夫人神情落寞,“我儿如今还在受苦,尚且没有脱离危险。若是可以的话,我恨不能以身替之。”
“我如今最恨的还是自己没有能力,没办法不管不顾的给我的儿报仇雪恨。”
眼见话题已经聊到这里了,翁静初便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我知晓王夫人的心情,都是为人母的,若是我的衍儿不明不白的就被人下毒,如今还躺在床上没有清醒过来,只怕对方是谁我都要不管不顾的把他提去杀了才能泄恨。”
“如今我也晓得太尉心有顾虑,那谢府的确势大。可若是我们几家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他们呢?”
翁静初分析道,“陈家不过只是谢家的姻亲,万万犯不着为了陈家实实在在的得罪我们这么多人吧?”
王夫人一听,觉得这倒也是个主意,只是不明白这件事情为什么是由着翁静初来牵头的。毕竟她的孩子又没有受伤。
她如今虽然气愤,但也还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王夫人的确是想要给自己的孩子报仇,但也绝对不会被人当挡箭牌。
心里这样想,于是也这样问出口:“我知晓虢国夫人一向是嫉恶如仇,只是这件事情并没有牵扯到小郡王,夫人参与进来只怕是师出无名。”
“师出无名?”翁静初摇了摇头,把明衍推到了自己的身前,而后撩开了他的袖子,手肘那里赫然是一条可怖的疤痕,险些贯穿整个小臂。
饶是见过了大风大浪的王夫人此时此刻也不免觉得心惊,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无措的看了看翁静初。
“这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翁静初给了明衍一个眼神,明衍便自己开口道:“这是陈松雪做的。他前阵子向我讨要娘亲绣给我的荷包,我不肯,于是他便说要同我打赌。”
“我们赌的是马球,他在和我打马球的时候蓄意用马球杆对着我的手臂敲打。当时就感觉到整个骨头都断裂开来了。”
“如果不是谢姨,我只怕日后都没有办法再握笔了。”
王夫人一听,当即咒骂起了陈松雪不是个东西。
“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歹毒?竟然想得到这样的法子来害人!”
同时她也明白过来,这谢听晚应当不是一个善恶是非不分的人。既然如此,或许事情没有那样难办。
王夫人神色温和了许多,有些心疼的将明衍一把抱入了怀中,“我的好孩子啊,你真是受苦了。”
翁静初听着明衍如今毫无波澜的说那些话,鼻子也忍不住开始发酸。那些被一笔带过的事情,只有她才知道衍儿当时有多痛苦,自己当时有多绝望。
王夫人一拍桌子,算是彻底下定了决心。
“既然如此,我们就该联合起来讨回公道。至于别的你放心,我自然会去联系的。这一次定然要那个小畜生付出代价!”
翁静初从太尉府上出来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只希望做的这些能够帮到谢听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