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个时辰以前,她从院子往前厅赶来的时候就听到下面的人在嚼舌根。
“听说了吗?少爷要纳带回来这个女子做妾!这万年铁树是终于要开花了?!”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这么多年咱们家少爷一直都不近女色。你看骞梧院有多少因为妄图爬床而被丢出去的女使?这少爷也是人,总会有些七情六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姐妹们也有机会了?”
“不过我瞧着这萧姑娘的长相不算大气,有些上不得台面,总觉得和咱们家少爷不大相配……或许是床上功夫了得吧。”
说着,女使们开始嬉戏打闹起来,浑然未觉何欣渝就站在不远处。
刚才那些个腌臜玩笑话是一字不漏的传入了她的耳朵里面。
何欣渝只觉得怒火中烧,直接冲了过去,对着方才笑的最肆意那人就是一巴掌。
那人莫名其妙挨了打,原本不愿罢休,恶狠狠的想要看清楚是谁打了自己。在看到何欣渝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蔫了的茄子一样。
其余几个人则是齐刷刷跪在地上满脸惶恐。
“大小姐……”
何欣渝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她们道:“一群小贱蹄子,也敢随意议论主人家的是非?都是谁教你们的!都没事可做了吗?”
“就是你们这些下人整日梭摆自己主家,这才带坏了整个镇国公的风气。我这就让人牙子把你们三个发卖出去好让满院子的都看看!说闲话是什么下场!”
三人一听立刻求饶。
但何欣渝这一次却是铁了心要惩处三人,满院子的都听到了三人的哭喊声。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见到了苏妙可,自然是好感全无。
说着就要让何文慎将她给赶出去。
苏妙可有些手足无措,好像回到了刚到陈府的时候,那时候也是如此不受人待见。
口口声声说会爱护自己一生一世的陈漾就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孩子被一棍一棍的打掉。
多么讽刺。
何文慎却不是陈漾,他到底没有把苏妙可赶出去。
倒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在乎苏妙可,而是她的存在还有作用罢了。
“小鱼儿乖,你既然知道苏妙可的身份,那就该明白用她来对付谢听晚是简单不过的了。”
何欣渝一听,登时气消了大半,而后睨了何文慎一眼,“大哥此言当真?真的只是把她当做工具?”
何文慎见何欣渝的态度好转,喜笑颜开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怎么样?可高兴些了?”
何欣渝冷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只是大哥你既然是利用这苏妙可,就不要有什么纳妾的仪式了,渝儿看了不舒服。”
何文慎哪里经得起何欣渝的撒娇,登时道:“好好好,都听我们小鱼儿的,小鱼儿说什么便是什么。”
就这样,在何欣渝的三言两语当中,苏妙可仅仅被一顶软轿从侧门抬进了镇国公府,从此以后就做了何文慎的妾室。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一切好像是在做梦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