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秀吃痛又委屈,哭天抹泪要让田支书给自己讨回公道。
田支书被吵得烦不胜烦,怒道:“林月秀,你还有脸哭!要不是你非得让顾严生去帮你娘家兄弟,事情也闹不到这个地步。”
林月秀目瞪口呆:“那,那可是老林家唯一的男丁……”
田支书也是不明白了:“你都嫁到顾家了,还管老林家干啥?这下搭上你儿子的前途,你开心了!”
林月秀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次,她哭,顾严生没管。
这会儿他自己正满头包,顾不上别人。
于妈满脸憎恨,质问田支书:“像顾严生这种人,也配吃商品粮?村里出了这种人,你身为支书,得把他拉下来吧!”
田支书烦得够呛:“今天之前,顾严生还不知道这件事呢!你要觉得他不配,你自己写信举报去,少指挥我干这干那的。”
于妈怒道:“行!你要不怕丢脸,那我就自己写信去举报。”
于妈说着,一扭头往外走。
路过苏清婉,她又恶狠狠瞪了一眼:“小贱人,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跟我走。”
苏清婉哭哭啼啼:“严生哥哥……”
顾严生没看她,低着头。
于妈怒嗤:“叫什么叫,他知道自己害死了你男人,理亏,不敢应你!”
顾严生叹了口气:“清婉,是我对不住你。”
“不!”苏清婉一咬牙,扑到顾严生身上,“严生哥哥,这件事怎么能怪你,我不怪你!”
于妈愣住。
顾严生呆住,低头看着苏清婉。
陆迢迢也懵了。
哦豁,有好戏看了。
林月秀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忽然来劲,跳起来指着于妈:“我就说,这事怪不得我们严生!连小苏同志都懂的道理,你们怎么就是不懂?”
于妈一巴掌甩上苏清婉的脸:“吃里扒外的东西,他舅害死了你丈夫,你就这么护着他!”
苏清婉捂着脸,哭哭啼啼:“不,我相信严生哥哥不是这种人。”
陆迢迢唯恐天下不乱,插嘴:“对,你俩走得那么近,你肯定知道顾严生的人品。”
田支书,田婶,以及众民兵,“……”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于妈一听苏清婉跟顾严生走得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呜嗷喊叫着去抓苏清婉的脸。
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到了最后,还是民兵们把他们分开的。
于妈怒瞪着苏清婉,啐了一口:“贱货,我看你巴不得爬上杀夫仇人的床!”
苏清婉趴在顾严生怀里嘤嘤。
于妈还要再骂。
陆迢迢清了清嗓子,开口:“于大婶,您这猜测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顾严生眼前一亮,眼里有了希冀的光。
于妈冷笑:“你是哪根葱,也敢来管我家的闲事?”
“你别管我是谁,反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完了。”陆迢迢一摆手,指着苏清婉,“小苏同志根本不想嫁给顾严生,顾严生也不想娶她!他们俩之间清清白白,你怎么能污蔑人呢。”
于妈啐了一口:“他不想?我呸,他不想就有鬼了!”
陆迢迢问顾严生:“她不信,咋办?要不你发个誓吧。”
顾严生微怔:“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