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喻永秋，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先离开。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喻永秋明白，点了点头。
两人没再停留，离开了工厂，回军区大院。
一路谁也没说话，气氛有点沉。
一回到家，宋立明没耽搁，直接走到电话边，拿起听筒拨了个号。
等那边接了，他沉着声音交代了几句，话说得不快，但事情讲得很清楚。
他得搞清楚梅花服装厂的底细，特别是那个荣庆国，还有他们许诺的“市里户口”，到底靠不靠谱。
他不能让喻永秋好不容易弄起来的厂子，被这种卑劣手段和空头承诺给搅黄了。
荣庆国这么干，让他感觉像是被挑衅了，心里有些火气。
挂了电话，他走到窗户边往外看。
喻永秋倒了杯水递给他，杯子碰到桌沿，轻轻磕了一下。
“先别急，”她说，“总会有办法的。”
宋立明接过水杯，嗯了一声。
他信得过自己的老战友，消息应该很快会来。
第二天上午，电话铃响了。
宋立明快步过去接起来。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他的眉头一点点拧紧，脸色也沉了下去。
果然不出所料。
老战友查到的情况，印证了他的猜测，甚至比他想的还要糟糕些。
梅花服装厂，那可是老牌子国营厂，但这几年经营不善，效益一年比一年差，眼看就快撑不下去了。
那个叫荣庆国的厂长，非但不想着怎么救活厂子，反倒利用手里的权力，暗地里转移侵吞厂里的资金。
他嘴上说着盘活资产，实际上是在给自己铺后路，准备卷了东西另起炉灶。
至于那个“三年解决市里户口”的承诺，更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市里户口的审批流程非常严格，尤其对梅花这种效益差的国企，根本不可能有这种指标。
荣庆国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权限。
他画这个大饼，目的昭然若揭，就是为了挖空永秋制衣厂的根基，让它无法恢复生产。
放下电话，宋立明转身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喻永秋。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