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厂长……我……我家里真有急事……”
他还在试图辩解，声音却虚得厉害。
“什么急事，需要你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从厂里跑了？”
喻永秋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压力。
“我……我是请了假的……”孟晓明小声嘟囔。
“跟谁请的假？李水说你没跟他请假，直接就走了。”宋立明声音低沉的问。
孟晓明被问得哑口无言，紧张到满头大汗。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落在院子里的柴火堆上，又很快移开。
喻永秋往前走了一步，迫近他：“出事那天，厂里是不是锁门了？”
孟晓明愣了一下，下意识点头：“嗯……是锁了……”
“那你请假离开，大概是什么时候？”喻永秋紧跟着问。
“就……就快下班那会儿……”孟晓明眼神闪烁，不敢给出确切时间。
“快下班？”喻永秋语气不变，“我记得那天因为赶货，是推迟了下班时间的。你离开的时候，从哪个门走的？”
孟晓明被这一连串问题问得更加慌乱。
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我不记得了……就……就从大门走的……”
他的回答漏洞百出。
正常离开，怎么会记不清时间？
而且李水明明说，事发后就找不到他了。
宋立明一直没说话，只是锐利地观察着孟晓明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动作。
他搓手的动作，躲闪的眼神，额头的冷汗……无一不在说明他的心虚。
看来，之前的判断没错。
就是他干的。
现在的问题是，他是主谋，还是只是个执行者？
宋立明决定再加一把火。
他往前站了站，目光如炬，盯着孟晓明。
“是吗？可是有工人说……”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孟晓明的反应。
孟晓明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紧张地看着他。
“有工人说，那天下午，看到有人不是从大门进出的。”
宋立明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像重锤敲在孟晓明心上。
“好像是看到有人……从工厂后面那排窗户，爬进去过。”
这话一出，孟晓明猛地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缩了一下。
眼神里的惊恐和慌乱，再也掩饰不住。
他下意识地避开宋立明的视线，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工厂后面的窗户……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难道有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