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点烫。
他转身去了厨房，昨天剩下的鸡汤还在瓦罐里。
他重新生了炉子，把鸡汤倒进小锅里加热，又打了两个鸡蛋进去，搅成蛋花。
香味很快就飘满了整个屋子。
喻永秋是被这股食物的香气唤醒的。
她睁开眼，就看见宋立明端着一个搪瓷碗，坐在床边。
碗里是黄澄澄的鸡汤卧鸡蛋，热气腾腾。
他怎么回来了？
不是去销假了吗？
难道……请到假了？就为了照顾自己？
喻永秋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暖又软。
这种被人放在心尖上照顾的感觉，上辈子她连想都不敢想。
宋嘉山只会折磨她，嫌弃她。
而眼前这个男人，沉默却可靠，用行动表达着笨拙的关心。
宋立明见她醒了，把碗往前递了递。
“醒了？饿了吧，快趁热喝点鸡汤。”
他舀起一勺，吹了吹。
“小心烫。”
喻永秋微微支起身子，靠在床头。
宋立明很自然地将碗递到她嘴边。
她有些不好意思，想自己接过来。
“我自己来……”
宋立明手没动，眼神缺十分坚持。
“你病着，别逞强。”
她拗不过他，只好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喝着他喂过来的鸡汤。
鸡汤炖得很烂，蛋花滑嫩，暖流顺着喉咙滑进胃里，驱散了不少身体的虚弱感。
他喂得很仔细，每一勺都会轻轻吹凉。
真好。
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
连着几天，宋立明就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
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来熬鸡汤、煮米粥，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
白天陪着她去卫生所输液，晚上守在她床边，直到她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