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秀芝一听高利贷三个字，也顾不上哭了，爬起来冲到李超跟前，指着他鼻子骂。
“这没良心的，想害我儿子！你是要逼死我们啊！”
她边骂边捶胸，哭天抢地。
唐秀玉也帮腔，指天发誓。
“就是！公安同志，你们要明察秋毫啊！”
“我家嘉山是个好人，他怎么会跟这种人混一起？肯定是李超这坏东西，唆使他，害他！”
她挺着肚子，眼泪汪汪。
唐秀玉心里明白，宋嘉山就是个软蛋，靠不住。但现在，她得跟陈秀芝一起，把脏水都泼李超身上，才能保住宋嘉山。
李超被这婆媳俩骂得脸都青了。
他指着宋嘉山吼。
“明明是你拿了赃款，转头就带人下馆子，吃香喝辣的！”
他这一嗓子，把大家都震住了。
陈秀芝哭声停了，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宋嘉山。
声音都变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超冷笑。
“我说什么？我说你那好儿子，拿了钱就去胡吃海喝了！你还在这替他哭，真是笑死人了！”
陈秀芝气得眼前发黑，手指哆嗦着指着宋嘉山，说不出话。
她瘫坐在地上，捶着地哭喊。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养了这么个白眼狼！老天爷啊，你看看吧！”
唐秀玉脸色也白了。
宋嘉山竟然能干出这种事。
心里又气又恨，又不敢吭声。
随后，李超、宋嘉山，还有陈秀芝、唐秀玉，四个人吵成一团，互相指责，骂个不停，闹得鸡飞狗跳。
公安费了半天劲，才把他们分开。
李超和宋嘉山最后被公安关进了拘留所。
“等着吧，等老子出来！”
李超走之前，狠狠瞪着喻永秋，眼神像要吃人。
宋嘉山也好不到哪去，虽然没说话，但那阴冷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缠着她。
他们被带走后，派出所才安静下来。
刚才还闹哄哄的审讯室，只剩下几位公安和喻永秋。
喻永秋吐出一口气，又慢慢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