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翻出纸巾。
“还能有什么意思？你别懵我！电视上都演了，病人活不长的时候医生才让他想吃啥吃啥！”
“哥，你不是跟我说没病的吗？怎么就要死了？”
“呜呜呜呜，哥，我不想你死！呜呜呜。。。”
莫灵整张脸都埋在了莫凡的肩膀处，两条小细胳膊死死抱着莫凡的脖子。
似乎抱得越紧，莫凡就不会像电视里的人那样躺棺材板了。
到底才六岁啊。。。
莫凡轻轻拍着莫灵的后背，等小丫头的哭声小了点之后才慢慢开口。
“哥哥不会死的，哥哥怎么会死呢？”
“小灵才六岁，哥哥要是死了，小灵怎么办？哥哥也不想让小灵去福利院住，去那边多可怜啊！”
“哥哥答应小灵，肯定会努力的活着，看着小灵长大、上学、工作、恋爱、结婚。。。好不好？”
“。。。”
安慰的话说了一长串，莫凡口都要说干了，莫灵才渐渐止住泪水，抽抽噎噎的盯着莫凡。
“真，真的吗？”
“哥，你真的会活下去吗？”
“当然是真的了。”莫凡揉着莫灵的脑袋，“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莫灵想了想：“上个星期骗我零花钱吃烤肉不带我。。。”
“好了好了，住嘴，再说就不礼貌了。”
莫凡汗颜，这小丫头，是真记仇啊！
“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哥绝对不会骗你，一定会好好活着，好不好？”
莫灵沉默几秒，最终还是沙哑着嗓子点了点头。
“嗯，哥，我相信你。”
有的时候，谎言比真相让人容易接受多了。
即便她心里清楚莫凡是骗她的，但还是不愿把最后的宝贵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争执上。
“那。。。哥，你不许再直播了，那么累，你要注意身体，多休息，知道吗？”
见莫灵跟个小大人一样叮嘱，莫凡一阵苦笑。
“嗯，好，哥不直播了，都听你的。”
不直播？
那怎么行！
只有继续直播，他才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