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虽然是他东皇天照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太子嫡女两姐妹杀出重围,可他并没有被秋后算账。
只因他太强,且又不问朝政,不参与那些是是非非,自从当年救下太子嫡女两姐妹后,他便一直都差不多是不问世俗的状态。
故而皇主东皇擎苍没有对他怎样,甚至还封他为逍遥王,在京城皇宫内给他留了一座逍遥王府。
过去这些年他也的确逍遥,云游四海踏足万里河山,看红尘万象,观潮起潮落,人间种种早已悟透。
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人间净土名存实亡,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绝症患者,必须得动一场外科手术才能根治救命。
所以,他偷走东皇钟,破坏天门阵法,将那天外异族给放了进来。
凭他一己之力做不了这场手术,必须得要外力介入!
“可这样很危险。”此时东皇诗梦听了东皇天照的这番话后忍不住道:“稍有不慎便会令得人间覆灭的,皇叔你……”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东皇天照不等这个侄女把话说完便径直打断道:“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就像当年我拼了命地带着你们姐妹二人杀出重围。”
“其实我与皇兄素来不和,他总觉得我天生反骨,总想用那些各种教条来约束我,我也对他各种不服,凡事都想跟他反着干。”
“所以当年他出事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过置之事外袖手旁观,甚至觉得他活该落得那样的下场。”
“可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管怎样也是亲兄弟,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陷害而置之事外?”
“因而最后我终究还是出手了,也万幸赶上了,但凡迟去一步,你们两姐妹都得玩完。”
“事后我不后悔,现在也是一样,只要是我所放手去做的事情,我都不后悔。”
“而且,你们难道就不恨吗?”
听得这话,东皇诗梦、东皇诗雪两姐妹同时怔住。
微风吹过,扬起两姐妹的长发缕缕。
东皇天照在她们两姐妹之间来回扫了几眼,笑了笑,接着说道:“皇位本来就是你们父亲的,你们才是皇室正统。”
“东皇擎苍何德何能?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做这当朝皇主?”
“他居心险恶卑鄙无耻抢走了你们的天下,你们将这天下毁了又何妨?”
“你们得不到的,他也别想得到,尤其是对于本就属于你们的东西,如果你们得不到,那就毁掉。”
“而我,我是对这天下不感兴趣,甚至对这片土地感到恶心,对这片土地上的一切都感到恶心。”
“东皇擎苍带头篡位,麾下部将结党营私,朝中大员官官相护,从上到下,一个个的都在中饱私囊争权夺利,都在为了那点蝇头小利而勾心斗角。”
“顶层如此,上层如此,中下层的竞争更是残酷,你们可知道这天底下有多少人是一天到晚奔波劳累只为饥?”
“这样的人间已如一潭死水,若无异族的刺激,只能慢慢发臭,根本没有任何未来可言。”
随着这些话一句一句接连不断,东皇天照眼里神色分明在变得坚定起来。
他有信仰,只不过他的信仰极为与众不同。
人间众生,诸般信仰那都是上层创造,是用来奴役众生用来牢笼治世的。
而他东方天照的信仰,来自那天地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