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萧寂雪还是留了下来。
苏清霜站在原地，与他保持着距离：“需要妾为您宽衣吗？”
“不必。”
她稳稳站着，没有动弹分毫：“那，世子安睡。”
萧寂雪再次意外地看向她。
苏清霜对他没有惊艳失态，谄媚痴缠。
这份在他面前沉静从容的气度已经令他刮目相看。
她从床上搬了被子到贵妃榻上。
刚铺好，萧寂雪清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去睡床。”
苏清霜也不矫情，屈膝施礼：“谢世子怜惜。”
说完走向床铺。
萧寂雪第三次意外地瞥了她一眼。
两人各自躺下。
苏清霜很快呼吸清浅起来。
萧寂雪却辗转反侧。
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女子共处一室，还是他名义上的妻。
他很不习惯。
直到半夜，萧寂雪才缓缓睡去。
只是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靠近。
他立即从半睡的状态中清醒，身子却没动。
那脚步声缓慢而滞涩，并没有刻意遮掩。
他将手放在腰间，随时要抽出匕首反击。
身上的被子被轻柔掀开，扯动一小段距离，盖到他肩膀以上。
苏清霜转身倒了杯水，咕咚咚喝下，返回床上很快重新入梦。
萧寂雪：。。。
第二日晨起，香茗带着一众下人在外面待命。
苏清霜见萧寂雪起身，将他的被子都搬回到床上。
“你。。。”
萧寂雪开了个头，顿住。
苏清霜嗯了一声，眨巴着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昨晚，你可曾记得什么？”
“昨晚？”苏清霜回想一下，“没有啊，我起夜喝了杯水，然后。。。回去睡了。”
半梦半醒间，还有照顾人的习惯？
她自己竟不记得了。
“世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