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霜心中冷笑。
她劳苦功高？
就是把她放在最偏僻的院子里，只有香茗一个丫鬟，不管不问，让她们两个自生自灭？
年节见面，也不过是让她过去听苏明月的冷嘲热讽。
她要感激杨氏什么？
想要她的孝敬？
好啊。
苏清霜一脸惶恐，立即跪在地上，将那折子举过头顶：“父亲恕罪，女儿年纪小，不曾经历过这些事，一时想不到这么周全。”
苏筠面色缓和了些。
就听苏清霜继续道：“母亲确实十分辛苦，女儿愿意将外祖家的所有添妆都孝敬给母亲，望母亲笑纳。”
苏筠的脸又绷起来。
他这个大女儿浑然不觉，兴致勃勃道：“啊，不然女儿明日一早听训时，亲自将礼单奉上，如此才能显得女儿孝心至诚。”
苏筠瞧着她一脸笑意盈盈，丝毫不见扭捏为难，那句‘你故意的’，终究是没说出口。
全都要了，岂不是坐实侯府苛待嫡女的名声？
“你有这份孝心就好，家里会要你这点东西？”
苏筠嘴里这么说，心中涌出一股不悦。
以前怎么没觉得她是个榆木脑袋？
“你的嫁妆她备了十八抬，原本还要给你添些，如今账上紧张。。。”
他说这话时，苏清霜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她不愿相信，抬眸看向自己的父亲：“账上紧张，所以如何？”
“你母亲操持一大家子不容易，你向来是个懂事的，手中不是还有生母留下来的产业吗？剩下的，你自己添妆吧。”
苏清霜愕然看向自己的父亲。
心中只觉得荒诞可笑。
哪家的贵女自己出资准备嫁妆的？
即便苏筠这些年对她不闻不问，她心中对他始终有一份期待。
毕竟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对她多少会有些舐犊之情吧？
这几句话，打碎了她本就薄如蝉翼的幻想。
“父亲，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苏筠皱眉：“你最近越发没规矩了。为父说得还不够清楚？”
苏清霜一个头磕下去：“父亲息怒，女儿明白了。只是置办东西需要随时出入。。。”
“哪个贵女每天在外面乱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