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也跟着要逃。
却被罗飞攥住手腕一把反拧在后背,钳制着推到黎泽川脚下。
“账还没算完,你要着急走,留下一条腿后自便!”黎泽川居高临下怒视时鸢,眼底满是鄙夷和憎恶。
时鸢浑身哆嗦,和纪乐宁对峙她还能做到死不认账,但面对黎泽川她犹如老鼠见了猫,彻底怂了,相识多年,她太清楚黎泽川的做事风格,从他嘴里说不出没有根据的话,今天事情能被翻出来,证明他已经掌握了绝对的证据,她不能再嘴硬,服软求饶:“泽川,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走了歧路,对不起,你别跟我计较好吗?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抖颤着声音求饶,见黎泽川无动于衷,时鸢又跪趴着去扯黎老爷子裤脚,哀声乞求:“黎爷爷,您救救我,我保证年底给您生个大胖曾孙……”
黎老爷子目光悲愤伤绝,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难堪地叹了好几声长气,拄着拐杖出去,默认要把这件事交给黎泽川处理。
而纪乐宁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她还不知道五年前布鲁喀斯的事也是时鸢在背后操作,在时鸢咒骂她的时候,她甚至多次反省,觉得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才惹时鸢厌恶,但现在才明白,这种恨从一开始就种下了,恶因只能种下恶果!
拐杖声消散,当大堂只剩下黎泽川,时鸢和纪乐宁的时候。
气氛死一般沉寂!
时鸢涕泗横流,哭得泣不成声。
黎泽川只觉得是鳄鱼的眼泪,他没有耐心看时鸢假惺惺作态,下最后通牒:“看在咱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给你两条路选,是卸你一条腿还是将你送去库麦,自己选!”
“不……不行,泽川我求求你,别把事情做绝,纪乐宁她现在还完好无损不是嘛?”
黎泽川怒火中烧一把掐住时鸢脖子,他没想到这种时候时鸢还能说出这种风凉话,手上力道猛然收紧,恨声谴责:“她要是有点什么事你十条命都不够抵!”
手下力道猛然收紧,掐的时鸢一张脸涨红紫。
纪乐宁连忙过来拉。
黎泽川才恼怒地甩开时鸢,无比恶心地警告:“滚,三天后给我答复!”声音森寒如刀。
时鸢捂着脖子猛地提了好几口气,还要再求,可黎泽川身上散出的肃杀之气让她不敢出声,甚至都不敢逗留,行尸走肉般爬起往门外跑。
昔日虎虎生威的姿态荡然无存,只剩下狼藉的背影。
而黎泽川因为手心残存了时鸢身上的香水味,恶心得他冲进洗手间干呕,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他只觉得自己这些年瞎了眼!
时鸢走出老宅,就撞见了黎晔!
黎晔本是赶回宅看戏,见时鸢神色狼狈从院中跑出来,便意识到今天的戏已经演完,而他也完美错过,遗憾地摊了摊手,要走人!
时鸢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歇斯底里过来拦他:“大哥你救救我……”
黎晔显然不想理她,装作没听见似得,换了个方向又继续走。
时鸢被逼急了,声音尖利地叫嚷:“大哥,我做的这一切事都和你脱不了干系!”
黎晔不可置信转身看时鸢,难以相信这个蠢女人居然会在老宅门口说出这种话,这些年,该从时鸢身上索取的东西他都悉数拿到手,再继续陪这蠢女人演戏毫无意义,他也绝不允许时鸢拖他下水,憎恶地谩骂:“我是说过能保你嫁进我们家,但谁知道你从里到外都烂透了,时鸢,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拜你所赐,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大哥……”时鸢眼底一片猩红,这么多年,黎晔处处给她戴高帽,以弟媳相称,给她构建虚幻的美梦,时鸢全都信以为真。
可今时今日,此时此刻,美梦如梦幻泡影,消散得无影无踪,她最能依托的只有黎晔,虽然被骂,还是死死抓住黎晔手臂,声泪俱下地控诉大堂里生的事想博取同情。
但老宅外还站着保镖。
黎泽不能多听,要让他爷爷知道是他和时鸢勾结,事情会变得相当棘手,但时鸢拽着他死不松手,恼怒下,他扬手一耳光反手抽在时鸢脸上。
力道狠辣,打得时鸢鼻腔嘴角全是血,殷红的血迹染湿口罩。
黎晔视若无睹般憎恶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低讽:“半点朱唇万人尝的货色还玩纯情这一套?我要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东西,就不会允许你接近我弟一步!”说着,将被时鸢碰过的西装脱下来扔在地上,像时鸢有传染病一样又恶狠狠补了句,“恶心的女人!”
说完,大踏步走向自己的红色跑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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