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说出来这么流利的法语？
他的法语曾经还行，只是在回国之后近二十年没有使用过的情况下，基本上废掉了。
可现在……
中年人他认得，那是老皮。
图卢兹商学院未来的校长，也是当年他们刚到法国时，负责来巴黎迎接他们的人。
那时，老皮还是副校长。
他的名字叫皮耶尔，但姓氏……早就忘记了。
或者说，刘进根本就没有记住过他的全名。
皮耶尔也愣住了！
因为他记得，刘进好像不会说法语。
在戴高乐机场接到刘进的时候，他说的是英语。
怎么，法语这么流利吗？
不过，皮耶尔并没有想太多，冲着刘进笑了笑，便低下了头，继续看书。
也许人家会说，但是在机场没有显露出来呢？
会说法语？
似乎也挺好，交流起来会方便很多。
而刘进也反应过来，走进咖啡店。
玻璃橱柜后面的咖啡小妹冲他点了点头，笑道：“Bonjour！”
“笨猪，洗手间可以借用吗？”
“当然！”
咖啡小妹微笑着，用手一直旁边的小门说道：“从这扇门进去一直往里走，就是洗手间。”
“谢谢！”
刘进道了声谢，推开了小门。
但在他推门的一刹那，身子微微一顿。
他居然听懂了这个咖啡小妹的话语？
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墙上挂着一个石英钟。
2000年10月6日。
刘进愣了一下，迈步走进了小门。
……
在洗手间里，用冷水泼在脸上，然后狠狠搓揉了一番。
整个人，变得清爽很多。
2000年10月6日，是他当年抵达巴黎的日子。
如果没有记错，他们今天会遇到铁路大罢工，而后乔安想办法买到了下午离开巴黎的火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