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则早就炸开了窝。
“高源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叛变了吗?没枪毙?”
“不是枪毙,是坐牢。他被放出来了?”
旁边人的声音不小,很快就传了过来。
弟弟高俊羞愧地低下了脑袋,脸也红了,不敢与村里人对视。
高母脸上露出尴尬之色,她紧紧抓着高源的手,说:“源啊,咱先回家,回家再说。”
刘三全听着旁人的话语,他终于想起来了:“你就是高源?你就是那个大学生高源?”
高源看看周围人的警惕眼神,又看看刘三全。他拍了拍正在拉他走的母亲的手,有些事情,他是一定要面对的。
高源站直身子,看着众人,平静地说:“各位,好久不见。我是高源,我回来了。”
现场顿时安静了一下,众人似乎很不习惯高源的淡定。
“他平反了?”竟有人小声问了这么一句,他也是见高源太有底气了,很出乎他的意料。
就连高母和高俊都愕然地看着高源。
“儿啊……”高母声音都发颤了。
高源再度拍了拍高母的手,说:“回去再说。”
高母抹着眼泪,重重点了点头。
刘三全看看周围人,他疑惑地问:“我记得你不是大夫吧,你之前不是做干部的吗?”
高源说:“看过一些医书,懂些医理。”
“你没行过医啊?”刘三全一拍手,合着他前面被忽悠了啊,这人根本没行过医,他还以为是哪里的高手呢,结果只是看了几本医书,纸上谈兵罢了。
刘三全就差把白眼给翻出来了,他无语道:“那你下午……”
高源打断道:“那老太太已经转危为安了。”
刘三全吓得赶紧把下半句话吞到肚子里面,待得反应过来,他脱口而出:“怎么可能?这才过去多久?人家市里大医院都没能治好,你几个小时就弄好了?”
刘三全半点不信。
高源反问:“很难吗?”
刘三全差点咬着舌头。
可关键这事儿也骗不了人,他回去就能知道。
可是……这怎么可能啊,赵焕章回来也做不到吧?
刘三全顿时惊疑不定。
高源看着刘三全,没有在这上面多争辩,他道:“还是说说先解表的问题吧。诸证,若有表证存在,要先解表。因为外邪入侵我们身体,是由表及里的。”
刘三全惊惧于高源说的惊人战绩,这会儿已经不敢顶嘴了。
高源又道:“《内经》上说‘上工救其萌芽’,‘善治者,治皮毛’。当外邪尚在我们皮肤肌表的时候,以汗解发之,自然无大碍。可若是不顾表证,让表邪逐步深入五脏,就会演变成半死半生的局面。你忘了伤风不醒便成痨这句老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