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从头到尾,他半个字没说,主要是,他没和她说话,都是蓝银霜在和他说。
似是知道她不舒服,蓝银霜也一直没和她聊天,只是三几分钟就给她夹满一碗的菜。
吃完饭萧津渡坐都没坐一会儿,说今天跨年,有朋友约,他走了。
&ldo;蓝姨,新年快乐啊。
他跟老人家嬉皮笑脸地说。
蓝银霜正要撑伞送他出去,外面大雪,闻言笑容满面,轻轻拍拍他的肩头,&ldo;好好好,你也是,新年好。这两天见你外婆,替我跟她问好。
&ldo;行。
到院门口,萧津渡回头。
甘望舒站在內门屋檐下看着他们。
&ldo;你也新年快乐,小祖宗。
&ldo;
蓝银霜笑得不行,撑伞送他上了车,等车子消失在小区长道上了,才回来。
&ldo;这孩子指定知道你不舒服,一分钟都不坐就走了,以往没这么早过。
蓝银霜回来,扶着甘望舒进屋子,&ldo;快去洗漱,洗完小妈端药给你喝,喝完咱就睡觉了。
&ldo;不想喝,没用又苦。
她慵懒地伸腰,皱眉撒娇。
&ldo;望舒乖。
蓝银霜揉着她的脑袋,跟她上楼去了,&ldo;咱再喝一周,就一周,不行小妈再想想办法。
今天这场雪要大很多,很漂亮,加之跨年夜,北市因此几乎人潮如织,走一步塞一步。
萧津渡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了会所。
包厢里一堆烟气夹着香水味,他一进去就蹙眉。侍者知道他的喜好,一见他就自动去打开窗。
包厢顷刻间如坠冰窖,飞雪甚至进了屋。
那个靠到楼靳怀里穿着单薄丝裙的女人直接皱眉了,娇滴滴地说:&ldo;好冷哦。
楼靳可不想和萧津渡扯这些有的没的,他对气味敏感得很,能闻吐了,所以他让怀里的人先出去,为了哄女人,又贡献了自己的大衣。
还有个女人没有走,人穿一袭毛线裙子,披着夹棉的风衣,见开了窗,就默默把自己塞入包里的围巾拿起来裹上,全程一个字没吱声儿。
除了她在座的全是男人,萧津渡因此多少被吸引了点注意力。
堂弟给他介绍:&ldo;文越寧,哥,律师,我请来谈点工作。
女人一边整理围巾,一边朝萧津渡頷首:&ldo;萧总。
&ldo;有点眼熟。
屋里几个男人都愣住了,这种经典的搭訕台词怎么会从萧津渡嘴里飘出来,见鬼了。
文越寧:&ldo;萧总记性真好,前几天咱俩才在纽约世贸大厦经旁人介绍,握过手。
眾人:&ldo;
萧津渡淡淡道:&ldo;我眼盲,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