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一直到三个月后,才接到聂方舟第二次报案。
家里的窗户被砸碎,有人试图翻窗进门。
现场一地的玻璃碎片,地板上点点滴滴的血迹,那个心怀不轨的咸湿佬被她一棍子敲破头,正郁闷呢,最后被人带走了。
徐世博见到聂方舟时,她忍到眼眶通红,像是彻底变了个人。明明已经强撑到极致,愣是憋着一口气,怕被人看出她的崩溃。
等那双通红的眼睛看到他,聂方舟走到他面前,抬头问:“这次能抓人了么。”
“……”
一阵压迫感,徐世博莫名其妙升起心虚,心想这小姑娘可真不讨人喜欢。
之后一段时间聂方舟不敢回家,常常在警署的长椅上凑合一晚。
徐世博见了晚上送她回家,小姑娘虽没什么好脸色但还是愿意跟着他走,他现身后那群人还算配合,等他一走,又围到附近不断敲门起哄。
后来她怎么也不愿回去,在警署的长椅上一坐就是一整夜,徐世博给过她毯子,值夜班时会算上她的一份夜宵,软磨硬泡小半个月,才得到她一个笑脸一句谢谢。
很奇怪,那次竟然让他很有成就感。
-徐世博找了家附近的咖啡店,问她喝什么。
聂方舟摆了摆手:“不用了。”
他招来服务员,还是给她点了杯热可可,给自己点了杯美式。
“很久没见你了,那群人还烦你吗?”
“最近没有。”
“嗯。”他点点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会在这。”
“我现在住在朋友家里。”
徐世博端起杯子,笑着问:“刚刚那个机车佬?”
聂方舟轻轻皱了皱眉,并不喜欢“机车佬”这三个字。
徐世博又说:“我记得你功课不错,你现在年级也还小,不应该跟那种人在一起。”
她反问:“哪种人?”
徐世博见她似乎不太开心,耸了耸肩,没再多说。
服务员端来喝的,摆到他们面前,徐世博淡淡打量对面的人。
数月未见,她气色养好了许多,一张脸更加白净。想起那次审问砸窗入室的痴线,问他动机是什么,那人烂得正大光明,翘着二郎腿说:
“我又不是gay佬,碰到靓女谁不想叼一次。”
她低头抽出一张纸巾,擦桌上的水珠,随意挽起的头发松下一缕荡在唇边。
徐世博拿起杯子,一口咖啡压住心底浮躁,从名片夹里抽出一张推过去说:
“我调来O记,就在附近,有什么事或者那群人再来骚扰,可以找我。”
最后又添一句:“离那个机车佬也远一点,你还小。”
说完他突然来电话,跟她示意过后走到窗口去接。
女朋友真的烦人,疑神疑鬼,十分钟不回短信就要call来查岗。
能怎么办?
只好低声下气地哄。
大小姐,我真的在忙工作,想过你八百遍,绝对没有勾三搭四。
一通电话不长不短五分钟,回来时座位上已经没有人,没有喝过的杯子下面整齐的摆放着他的名片和三十蚊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