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火势持续增大,加之风向一直往村里吹,隔离带能不能抗住,谁也不能保证。
毕竟在有限的条件下弄出的隔离带,宽度也很有限。
所以在极简的安排下去挖隔离带后,秦大伯也做了另一手安排。
让哥儿和女人们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好,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从村尾撤离,该带什么东西都有个数,免得跑的时候乱糟糟的落下重要东西。
当大伯母她们把这个消息喊得村里人尽皆知后,谢栗当然也知晓了。
虽然担心夫君的情况,可他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此刻王叔大壮和秦封都在村口呢,或者是说整个村的男人都去挖隔离带了。
现在家里只有他和秋婶两人,真要离开村子,该带些什么东西,还得他来决断。
村尾是有一条出村的路,不过是一条不算宽敞的小路,拉着板车勉强可以通行。
“秋婶,你去把后院的两个板车拖出来,再找些粗绳,都弄好后到粮屋来找我。”
“诶。”秋婶应声,利索的去后院拿板车去了。
谢栗也没耽搁,直接进了他和秦封睡觉的卧室。
先是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把里面的碎银子和铜板全掏出来,银饰也不放过。
倒不是他多精致,逃荒也要打扮,是这些首饰都是银做的,怎么算不上盘缠呢?
然后就是他和夫君的衣裳,各找了几件颜色不打眼的、浆洗过几次的棉布衣裳,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力求不出众就是最好的。
把银两和首饰分成两包,分别装进两个衣裳包袱里装好,夫君说了,鸡蛋不能放进同一个篮子里。
然后他又匆匆出了门,进了厨房旁边放东西的屋子。
前几日刚晒好的鸡鸭肉,统统装进竹筐里。
盐和火石也是必不可少的。
油……
气温太高了,猪油不像冬日里一样凝固在一起,而是像菜油一样是液体状。
这样颠簸起来就容易洒了,谢栗沉吟片刻,把家里装水的水囊全找了出来。
正好秋婶把板车拉了出来,也进来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