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我叹了口气，“具体细节不能说……但是我和首席达成了一个协议。”
nbsp;nbsp;nbsp;nbsp;“这件事很重要，而首席的报酬也足够丰厚。”
nbsp;nbsp;nbsp;nbsp;我说的模棱两可，“我没想瞒着你，但是我绝对不是那种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人。”
nbsp;nbsp;nbsp;nbsp;“这件事无关爱情，仅仅只是合作。”
nbsp;nbsp;nbsp;nbsp;杨若凡的表情依然冷硬，“但是你不应该用这种事情来做筹码。”
nbsp;nbsp;nbsp;nbsp;“向导……一生只能和一个哨兵结合。”
nbsp;nbsp;nbsp;nbsp;“当你的哨兵因为意外去世，你以为你会遭受什么？”
nbsp;nbsp;nbsp;nbsp;“你会在余生都感觉到自己缺失了一块——”他的眼睛看起来有些红，“你看过那么多的文献和记录，你比我更清楚失去向导的哨兵或是失去哨兵的向导的结局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他靠近我，“首席的位置从来不是那么容易坐的。”
nbsp;nbsp;nbsp;nbsp;“现在的首席，只有三十六岁。”
nbsp;nbsp;nbsp;nbsp;“他在十六年前坐上了首席的位置，已经是在位时间最长的首席。”
nbsp;nbsp;nbsp;nbsp;我冷静地听着他说这些话。
nbsp;nbsp;nbsp;nbsp;我说什么来着，就算是首席，也会被杨若凡把老底都翻出来。
nbsp;nbsp;nbsp;nbsp;“他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意外。”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他的意思，也和我一开始猜想的情况差不多。
nbsp;nbsp;nbsp;nbsp;就算是末世，那个位置也有很多人想要坐上去，更不要说现在人类的阵营里有另外一股力量。
nbsp;nbsp;nbsp;nbsp;而找我当诱饵这一点也很好猜，他没有别的办法了，或者说他不能确定自己还能在那个位置呆多久了，他总要为了人类的未来开辟出一条道路来。
nbsp;nbsp;nbsp;nbsp;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个人是一个圣人。
nbsp;nbsp;nbsp;nbsp;光是舍弃自己的姓名、出身只是为了绝对的公平这一点就是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哥哥。”看着面前绷着一张脸的杨若凡我抱住了他。
nbsp;nbsp;nbsp;nbsp;“我也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因为救主的出现，命运注定要向前。
nbsp;nbsp;nbsp;nbsp;这件事不是我来做，而是余仲曦和他身边的人来做，这里面当然也包括杨若凡，只有我，是唯一的局外人，我能做的就是将我施加给他们的影响降到最低。
nbsp;nbsp;nbsp;nbsp;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他们不应该因为一些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而让他们陷入囹圄。
nbsp;nbsp;nbsp;nbsp;说来可能自大，但是对我来说，这就是最优解。
nbsp;nbsp;nbsp;nbsp;而刚好，首席的提议能让我对他们的影响降到最小——在这个交通不便的世界，长时间的不见面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出意外他们下一次去中心塔是下一次哨向大赛，那已经是三年后了。
nbsp;nbsp;nbsp;nbsp;三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
nbsp;nbsp;nbsp;nbsp;我擅自为他们决定了一个未来，并且不打算改。
nbsp;nbsp;nbsp;nbsp;杨若凡回抱住我不说话。
nbsp;nbsp;nbsp;nbsp;卢卡宁在一边安静得像是不存在。
nbsp;nbsp;nbsp;nbsp;“所以你这次回来是来和我们道别？”他的声音闷闷的，我才注意到他头发已经有了些白发……他才四十出头啊。
nbsp;nbsp;nbsp;nbsp;这个世界的人类因为污染物，平均寿命格外的低，不仅仅是意外伤亡，还有各种因素。
nbsp;nbsp;nbsp;nbsp;杨若凡能够一边工作一边科研，全靠透支自己的生命。
nbsp;nbsp;nbsp;nbsp;我大概知道原因。
nbsp;nbsp;nbsp;nbsp;因为卢卡宁。
nbsp;nbsp;nbsp;nbsp;就像是他告诫我的那样，已结合的哨兵向导都不能忍受失去彼此，而卢卡宁身上的伤注定他不会长命百岁，为了不被留下……杨若凡几年前就开始一个人扛下了多个人的活，开始没日没夜的工作。
nbsp;nbsp;nbsp;nbsp;很难说这不是一种畸形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