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整齐划一的动作，引得女警没忍住笑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男警察看她一眼，像是让她收敛些，而后又对着面前三人道：“没事，不用紧张。”
nbsp;nbsp;nbsp;nbsp;“是我发现的。”徐岁宁弱弱举手，“我在拿任务卡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她了。”
nbsp;nbsp;nbsp;nbsp;“不小心碰到？”男警察细细品味着这句话，“碰一下你就知道是尸体了？”
nbsp;nbsp;nbsp;nbsp;“川哥。”女警唤他一声，低声道：“这是老季的妹妹，我在他朋友圈看到过照片。”
nbsp;nbsp;nbsp;nbsp;果然就是川哥。
nbsp;nbsp;nbsp;nbsp;在注意到对方眼神中的变化后，徐岁宁瞬间多了些底气。
nbsp;nbsp;nbsp;nbsp;江牧川拐回脑袋，瞧着徐岁宁，眼神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冷了，“你是，法医？”
nbsp;nbsp;nbsp;nbsp;“是。”徐岁宁点了点头，“而且，她已经有些气味了，我靠近就闻到了。”
nbsp;nbsp;nbsp;nbsp;“来来来，让一下让一下。”江牧川准备继续问时，一道男声从里头传了出来。
nbsp;nbsp;nbsp;nbsp;徐岁宁扭头看去，一位男法医正优哉游哉往出走，在他身后，是抬着尸体的两个熟人。
nbsp;nbsp;nbsp;nbsp;一个脸上带伤的熟人，是她哥季嘉年，另一个脸上也有伤的熟人，是她哥的死对头，司为。
nbsp;nbsp;nbsp;nbsp;“一天到晚就知道使唤别人。”女警低声嘀咕，“出国渡过金了不起啊，要不是周舟姐出差了，哪轮得到他来。”
nbsp;nbsp;nbsp;nbsp;这一次，江牧川没做反应。
nbsp;nbsp;nbsp;nbsp;徐岁宁内心了然，看来他们都不太喜欢这位法医啊。
nbsp;nbsp;nbsp;nbsp;“里头太暗了。”男法医朝江牧川笑笑，“用了江队两个人，江队别介意哈。”
nbsp;nbsp;nbsp;nbsp;说完，又转过身指挥，“欸，放这就好。”
nbsp;nbsp;nbsp;nbsp;裹尸袋还敞开着，死者苍白且毫无血色的脸就这样暴露在众人面前。
nbsp;nbsp;nbsp;nbsp;陶星来和刘梨哪见过死人啊，只瞥一眼，就吓得立刻转过了头。
nbsp;nbsp;nbsp;nbsp;放下死者后的两人，越过男法医朝他们走来。
nbsp;nbsp;nbsp;nbsp;“没事吧。”季嘉年将徐岁宁从头到脚扫了一眼，拧着眉头问：“吓着没？”
nbsp;nbsp;nbsp;nbsp;徐岁宁摇摇头，“没吓着。”只是另外两个，还真是吓着了。
nbsp;nbsp;nbsp;nbsp;兄妹俩对话时，一道视线一直默默注视着他们。
nbsp;nbsp;nbsp;nbsp;徐岁宁目光越过季嘉年，朝他斜后方看去，恰好迎上那双如深潭般的眼睛。
nbsp;nbsp;nbsp;nbsp;那是一种近乎湿漉漉的眼神，上眼睑抬起时还会露出黑得发亮的瞳仁。
nbsp;nbsp;nbsp;nbsp;她突然想到了年糕，也是这样的眼睛，湿漉漉的，亮晶晶的，眼尾自然下垂，专注望着人的时候，仿佛你就是它的整个世界。
nbsp;nbsp;nbsp;nbsp;“司为哥。”徐岁宁还是主动打了个招呼，没管她哥幽怨的目光。
nbsp;nbsp;nbsp;nbsp;闻声，其余几人目光一齐朝司为看去，他抿了抿唇，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没，没被吓到吧？”
nbsp;nbsp;nbsp;nbsp;徐岁宁听了一愣，这个问题，她哥刚才不是问过了嘛。
nbsp;nbsp;nbsp;nbsp;“没被吓到。”她还是好脾气地回答，“我们上课接触过不少。”
nbsp;nbsp;nbsp;nbsp;可妹妹脾气好，不代表哥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