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长相还行,但对男人来说,长相是最不重要的;而霍慕东那种豪门公子,什么样的美人找不到?遗忘他只是时间问题。
江礼已经从当初的喜欢里冷静下来,智占了上风。
而霍慕东显然跟他不在一个频道,发觉江礼还真要熬走他,夹杂着伤心的愤怒席卷了智,他粗暴地抬起江礼的下巴,发狠地吻上去。
让他知难而退?
连门也不让进?
就这么急迫地想要甩开他,是为了去结婚生子吗?在他身下浪成那个样子还有本事让女人快乐吗?!
妒火和不甘令他失了分寸,然而唇上一疼,霍慕东吃痛放开江礼,恰看到青年漂亮的眸子里含了些湿润的泪意,但更多的还是恐惧和警惕。
“江礼害怕他”这个念头让霍慕东的智瞬间回笼,就见江礼连连后退,紧张地捂住小腹,“你再过来,我报警了啊!”
“……”
看江礼避他如蛇蝎,霍慕东也后悔自己刚刚的粗暴,更多的是伤心:“你就这么厌恶我,碰一下也不行?”
江礼:“不能碰!”前三个月胎像不稳,做那种运动会伤到宝宝,霍慕东一向不注意节制,哪里敢让他碰?何况俩人都分手了,现在性质可就变了!
江礼强调:“我不欠你什么,别再来找我了!也,也别想以势压人,我现在已经转正了,就算你打招呼辞退我,公司也得赔偿我N+1!不然就劳动仲裁见!”
霍慕东:“…………”
霍总感觉心脏抽痛,他怎么可能使那种下作手段去逼迫他?而且,这种时候江礼怎么只担心他的N+1,好像自己这么个大活人,还比不上区区一个月赔偿金?
“就算你说之前是交易,现在也该结束了,我什么都没要,连手表也没拿。”江礼忍着肉疼说。
反正现在再返回去拿那块表已经不太现实,还不如争口气,硬到底。
“……”
江礼租的这户房子在楼道最里侧,和电梯间隔着一道细长的走廊,除非对门邻居回家,否则就是一块封闭的空间,没人说话,声控灯暗下去,只有一道月光从通风窗里透进来,将冰冷的水泥地面分割出明暗,霍慕东正站在交界线里,高挺的鼻梁拦住月光,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表情晦暗不明。
江礼怕惹急了这位大佬,毕竟什么N+1是吓唬人的,他才不敢真和食物链顶端的豪门公子对着干。他们真想对付一个初入社会的、没人脉没背景的小年轻,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江礼懂得见好就收的道,表明了态度之后,没必要再硬碰硬,他低声说:“霍总,我很忙的,手头有干不完的活,不做完就要扣绩效、饿肚子。”
他举起手里的打包塑料袋跟霍慕东展示,卖惨道,“吃晚饭的时间已经被占用了,回去只好熬夜加班,如果您再不走,我要熬通宵啦。”
这语气近乎恳求,却又疏离,每个标点符号都在赶他,霍慕东深吸一口气,用拇指抹了下被江礼咬破的唇,冷笑:“这么努力攒钱,是在准备彩礼?”
江礼愣住,这话打哪儿来啊?
不过怎么有点熟悉,好像谁打趣过他?
“江礼,你喜欢讲道是吗?那我们就讲讲道。你如果敢去骗女孩子,让人做同妻,我就把咱们俩的过往跟你未来老婆好好讲讲,每个细节都不会放过。”霍慕东留下这句色厉内荏的警告,也终于不敢再继续讨江礼的嫌,转身就走。
“……”江礼目瞪口呆。这人竟然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谴责他?但这不是虚空索敌吗!他没想跟女孩子结婚啊!
等等,他好像知道这谣言是从哪儿来的了,办公室那群人乱讲,都传到霍慕东耳朵里了?难怪霍总今天突然杀过来!
江礼才不信他会出自于什么正义感才来警告他,不过是雄性生物的劣根性,觉得他“标记”过的东西就是他的,即便分开了,也不准别人染指,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但这种“占有欲”在江礼看来太廉价了,他想要对等的关系,想给朵朵一个温馨的、正常的家。他也是个男人,不会因为更强大的雄性对他青眼有加就会觉得快乐,他是喜欢霍慕东,可霍总只想把他金屋藏娇,那这种喜欢,他宁可不要。
不过霍慕东已经大步离开,江礼来不及、也不想跟他聊这些,那样好像又在逼他给他一个名分似的,太掉价。
可莫名被扣上“骗婚”的帽子,也着实令人不爽,江礼对着霍慕东的背影喊道:“你敢跟人说我们的关系吗?”
霍慕东脚步一顿,江礼一边拧开防盗门,一边飞速说:“霍三少的风评多值钱?你才不会公开跟我的关系,少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