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没得到允许的前提下偷溜进卧房,商聿沉做梦都梦见施漫要和他离婚,一整夜没睡好不说,醒来还被吓一跳。
吓他的人当然是施漫。
商聿沉被生物钟唤醒后,睡眼惺忪地坐起身,刚要倚靠着床头醒醒神,余光便不经意瞥见一道跪在地上的熟悉身影。
他吓得心跳慢上半拍,迷离的眸光亦在须臾间恢复一片清明。
“老婆?”他小心翼翼唤一声低垂着头的施漫,一时猜不到她突然下跪的目的。
听见那声轻唤,已经跪了半个多小时的施漫,微抬眼帘,撞上他投来的视线。
“夫君,你醒了。”她抿着唇瓣,一双澄澈的眼眸,以肉眼可见地氤氲出水汽。
夫君?
商聿沉眉心一跳。
他掀开被角下床,拉着施漫起身的同时,调整好情绪应对悄然降临的新剧本。
“你跪着干什么?”他抱着施漫坐在沙发上,指尖拨开她鬓边的发,难掩疑惑。
施漫泫然欲泣:“妾身不小心把陶小姐送你的手表摔坏了。”
“……一只手表而已。”
“可那毕竟是你看重的东西。”她不着痕迹强调“看重”二字。
“谁说我看重了?”商聿沉和她对戏那么多回,已经能面不改色地顺畅接话了。
他揩拭着她眼睫上沾的晶莹,也不急着探究新剧本:“况且,不管是多贵重的东西,都不值得你跪下认错,明白吗?”
施漫瞬间安心。
她柔若无骨般依偎在他怀里,唇角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给夫君下跪不是应该的吗?”她把玩着商聿沉的指尖,也不再提及手表的事。
她理所应当的态度,让商聿沉更为笃定新剧本的她绝非现代人。
大抵是千禧年,一部以时空穿越为主题的电视剧首次在大陆播出,因着题材极为新颖,他当时陪着父母看过一部分。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穿越剧越来越普遍,新剧本融入这个题材也再正常不过。
“不应该。”他拉回思绪,带着试探对疑似古人的施漫道:“当今社会和古代不一样,男女之间是平等的,除了父母和重要的长辈以外,其他人你都不能跪。”
“妾身明白了。”
施漫顺着他的意。
不等商聿沉纠正她的自称,她仰起头望着他:“夫君,你今日不是要出门吗?”
“嗯,你要和我一起去么?”他上午和客户约好了,没办法改变行程在家陪她。
“不了,妾身在家等你便是。”
她执意要在家。
商聿沉拿她没辙。
只得耐着性子叮嘱几句,便换上一身烟灰色的西装,大步流星前往浴室洗漱。
“老婆,我先走了。”出来时,他俯身浅啄着施漫的唇瓣:“有事给我打电话。”
施漫红着脸颔首。
她给商聿沉整理一下衣领,送着他走出卧房时,还不忘说着吉祥话向他行礼。
“夫君万事顺意。”
“……好。”很难习惯这一套的商聿沉扯着嘴角,终在她的视线下走到电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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