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信中,此地无银三百两地交代一句,她这般请求,绝对是为了表叔于用人之际,有人可?用,绝非出?于私心,更?不会因为封墨受伤而有分毫难受。
所以,宁烟屿便也有话堵她:“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那小?子么,我都不心疼他被打坏了,你倒来心疼?放心,封墨不是阵前先锋,而是将帅之才,身子就算坏了,脑子够用也行。”
“……”
太子说?话时不急不缓,那口吻,那姿态,气得洛神爱想?以下?犯上,爆捶他一顿。
她急急忙忙地要出?去,宁烟屿呢,却在一旁看着,被表叔目光盯住,洛神爱愈发六神无主?,没了主?意。
冲出?去,岂不代表着她对封墨有意?
可?若留在帐中,表叔把那人打坏了可?怎生是好?
她跺跺脚,去也不是,留也不是,一股灰心之感直涌上来。
宁烟屿旁观她的窘迫,欣赏着外侄女?脸上的纠结,看她愁肠百转,左右不是,坐立难安,这时,又望望脸色平静的太子妃,不知怎的,心下?生叹。
若是今日,被压在长凳上请军棍之人是自己,师般般,可?会因他而有洛神爱一般的着急?
若能见到她为己心忧,便是六十军棍,被打得下?不来榻,他也甘之若饴啊。
三十军棍约莫着快要行刑完了,师暄妍忽道?:“殿下?,我想?去看看封墨。”
宁烟屿微蹙墨眉:“嗯?”
师暄妍的眼眸晶亮:“我有几句话想?问他。”
宁烟屿看她们两个女?孩儿在帐中谈了这么久的话,猜测师暄妍要问的,多?半是替洛神爱着小?鬼问的,并未阻拦,侧身让开一步:“好。”
师暄妍福了福身,便转眸,拨开帘幔出?去了。
师暄妍离开军帐之后,洛神爱终于没了顾忌,跳起来便朝宁烟屿发难,一巴掌拍在她表叔的肩膀上,大声道?:“你坏!你真打啊!表叔你坏死了!”
宁烟屿对她,便没有对太子妃的好耐心,被太子妃殴打是情趣,被小?辈殴打,那是不知尊卑。
太子峻眉一沉,“小?鬼,你胆敢再没大没小?,孤也打你三十军棍。”
吓得洛神爱面如土色,灰溜溜地吐了舌头,躲到一旁去了。
只是,她虽不再动粗,双臂却环抱住了肩膀,嘤嘤咛咛地哭了起来,直哭得他头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