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令宁烟屿震惊的,瞳孔激烈地颤抖着?,太子殿下?看着?身下?烧得?眼眸迷离如丝的少女,正要说话,她的右手滑入了他的大?掌间,与他十指相扣。
这无疑更?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太子殿下?的一颗心跳得?很快,砰砰,砰砰。
似乱石穿空,似惊涛拍岸,庞大?的洪潮抵向他,一股无法克制的欣喜之感,如狂涌出。
师般般。师般般。
这是第一次,她回应了他的吻,她主动?地亲了他。
居然是在她生病之时,或许,是她烧得?迷糊了,有些不清醒地听从了身体本能的欲望,但也足够令他心若鸣鼓,再难自持。
更?不提,她的左手,缓缓地抚摩过他的喉结,一寸寸描摹着?那块凸起的形状,酥软的痒意,似春风吹出了嫩芽,冒出一段尖。
他任由她画了一圈,终于忍不住,低头咬住了少女的手指。
宁烟屿放落怀中少女在马车上铺设了软毡的地面,旋即温柔地覆上去,亲完她漂亮的手指,又亲她干燥的唇。
“师般般,你若这一刻是清醒的,该有多好。”
他叹了一声,无限欣喜之中,夹杂了些微遗憾与失望。
师暄妍很想告诉他,她是清醒的,她喜欢他。
而且,也许早已不止是喜欢。
只是她喉咙灼痛,很难说话。
现在全身没有力气,实在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机,而且身处马车之中,师暄妍脑子运转了片刻,想了想,决意还是等回到行?辕,身上好了,再告诉他,她的心意罢。
他们来日方长,余生漫漫,并不差这一日,这一时。
驾车的御夫是齐宣大?长公主身旁经验老道的黄叟,黄叟赶了几十年的车了,将车赶得?飞快,不到一个时辰,便回到了忠敬坊。
再拐过两道巷,便是太子行?辕。
黄叟已经要停车了,这时,车中传出动?静来,似是女子按捺不住的轻细的呻。吟,仿佛春日里伸展懒腰的狸猫,可?怜的爪子挠着?人的心。
驾车的老叟年事已高,去年刚过了耳顺之年。
饶是如此?,听着?这声儿,老叟也不仅臊红了脸。
接着?,便是什么砸落在木板上的沉闷动?静。
黄叟不敢细听,太子殿下?那哑得?靡靡的嗓音自车中传了出来。
“再赶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