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把外交部的工作证放进抽屉最底层的时候，手指微微发颤。
十年。
从实习生到现在最年轻的处长，她几乎把全部青春都奉献给了那栋灰色大楼。
而现在，她主动交还了门禁卡，连离职手续都办得悄无声息。
手机震动，是赵书彤的消息：【晚上来家里吃饭？夏晟亲自下厨。】
黎晚盯着屏幕，眼眶发热，她深吸一口气，回复了个“好”。
刚按下发送，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夏尧懒散的靠在走廊墙上，手里拎着两瓶红酒，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肩上，像是刚从某个重要会议上溜出来的。
黎晚拉开了门，皱着眉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夏尧晃了晃手机：“赵书彤给的地址。”他上下打量着她，“听说你辞职了？”
黎晚侧身让他进门，语气平淡：“嗯，不想干了。”
夏尧把酒放在茶几上，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哭过？”
黎晚拍开他的手：“关你屁事。”
夏尧没说话，只是拧开酒瓶，到了满满一杯递给她：“敬自由。”
红酒在杯中晃动，映出黎晚泛红的眼尾。
一个月前，外交部走廊。
“黎处长！请再考虑一下！”年轻科员追着她，“东南亚合作项目离不开您。。。。。。”
黎晚脚步不停：“文件已经交接给王处长了。”
“可是。。。。。。”
“没有可是。”她推开办公室的门，忽然顿住。。。。。。
陈岩坐在访客椅上，西装革履，指尖转着一只钢笔。
“好久不见，黎处长。”他微笑着，“听说你要升参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