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清晰地看见玻璃底下自己手的模样,眼中惊奇一闪而过。
“这种玻璃居然真的晶莹剔透,光洁明亮,一丝瑕疵都难以找到。”性子冷淡的左安礼难得展现出这幅激动的情态。
白谨见怪不怪了,他的关注点还在左安礼身上。
他猜测到,这位小少爷怕是眼中第一次出现熠熠生辉的光亮吧。
但他不知道,以前左安礼也有,只是他没发现而已。
将玻璃吹制出来的工匠也非常兴奋激动,眼角晶亮的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如此奇珍的物品,不知能引得多少人追捧!
左安礼他们做事大张旗鼓,不加掩饰。
最后不仅传到了左县令的耳中,就是县衙里的县丞、主簿等人都知道了。
成年人嘛,总是有着自己的矜持,不会长小孩子那样一遇见新奇的事物就吵着闹着要看。
其实很大一方面原因,是他们怀疑两个孩子真的能捣鼓出那么珍贵的宝物来么?
而且据可靠消息说,那琉璃竟还是是石头烧制,最后让工匠给吹出来的。
这番说辞真的难以令他们信服,若是真做出来了,恐怕也是县令家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吧。
董贞他们就没有这么矜持不苟了,一听到风声就立马去找左安礼他们了。
白谨并不打算藏着,从身后把那块首次面世、但并不美观的玻璃拿出来给几人看。
左二郎年纪小,不明白此物的价值,只注重它的形状,脸颊微鼓地吐槽:“好难看。”
董贞倒是聪明了一回:“这是刚做出来的吧?工匠手艺没那么好。”
白谨大大方方地表示:“对,技艺精湛后,能够做出花瓶一样漂亮的器皿,还能做出一套茶器。”
董贞光是想想,就能知道这么一套茶器恐怕价值连城,就算是一件花瓶,也千金难买。
楚天直羡慕得流口水:“那你们以后零花钱可就不愁了吧?”
呜呜呜,他的钱就只能买一匹小马驹,想要的武器价格昂贵,就算他是县尉的儿子,也买不起。
更别提西域最近来的胡商,打算用一匹通体纯白,矫健俊美的神骏来换香皂、牙膏这些了。
他也想买马啊!!!
董贞知道这种只能看不能买的痛苦,同情地看了楚天直一眼,就兴致勃勃地投入到玻璃以后得发展大业上去了。
此刻的左县令正在姗姗来迟的路上。
他给足了两个孩子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