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姜澜,她态度也很宽容随意,并不像是对待臣子。
“镇龙玺丢失了。”
当下,夏皇也不废话啰嗦,直接面无表情地道。
姜澜似打算端起酒杯,轻酌一口,闻言动作微微一滞,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他抬起目光,眉头皱起,示意般地看向夏皇。
夏皇依旧面无表情,重复了一句,道,“镇龙玺丢失了。”
从姜澜眼前的表现来看,他似乎还并不知道此事,相国姜临天得到那封密函,想必便直接往宫中赶来了。
不过也对,这种事情,事关重大,每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泄露的风险。
相国那种老狐狸,可不是镇北王萧河那种头脑简单的武夫可比的。
“确定?”
姜澜慢慢地放下酒杯,面上的表情,也变得认真、慎重起来,问道,“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还能出现差池?”
夏皇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却是如此。
此刻见姜澜那副质疑、怀疑的眼神,她也很是烦躁无奈,然后莫名有些心虚。
若非她太过于信任镇北王萧河,恐怕也不会出现这一档子事。
这几天她也在考虑,如果将守护长生殿的重任交给舅舅崇安郡王,血仙教的阴谋估计就不会得逞了,镇龙玺也不会丢失。
“朕也不想镇龙玺丢失,但当日确实是毫无办法……”
她玉手攥紧,此刻也不得不将当日在皇宫深处所发生的事情经过,都讲述一遍。
姜澜听完之后,则陷入了沉思。
夏皇也不知道为何,经历了那几件事情之后,会莫名地觉得姜澜靠得住,身上有种令人心安的味道。
所以今日在皇宫内被相国逼婚,六神无主、不知如何应对的她,才会第一时间想到姜澜……
“姜澜……”
此刻见姜澜不发一言地坐在那里,面上也看不出情绪的起伏变化。
夏皇莫名有些心虚和烦躁,就像是小孩子做错事被抓住了把柄,等待着大人的批评。
而在这等待的过程中,心里既是心虚、又是紧张。
“此事已经过了那么多天,陛下才突然告诉我?是出现了什么意外,或是遭人拿到了把柄,不知要如何应对,然后才来找我?”姜澜看向夏皇,语气平静,一改刚才的随意。
夏皇被他这目光看得越发心虚,身为大夏之主,突破八境的存在,结果现在气势却被姜澜给压得死死的。
她甚至连一句狡辩的话都说不出来,毕竟她这做法,也的确有些太过于功利了。
没出事之前想着隐瞒,出事了之后,第一时间去找他想办法?
“陛下不必这么提防着我,我之前说过,既然会帮你,肯定是会帮你的。”
“你也不用把皇位盯得这么紧,像是防贼一样,你在乎的,和我在意的,完全是两码子事。”
“说吧,是何麻烦?”姜澜神色自若地继续道。
夏皇却能明显感觉到他语气疏淡陌生了许多,远不似刚才那么随意,带着调侃。
她玉手下意识地攥紧了,心里突然烦躁得不行,她也不知为何因为姜澜这突然转变的态度,心情就很不舒服。
“你父亲姜临天,早朝结束不久,便带着一封密函来到殿内,其中乃是血仙教撺掇他和朕相争的内容,除此之外,还告知了他镇龙玺丢失,如今掌握在血仙教手中的事情。”
“相国以此作为把柄,威胁于朕,让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