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表情认真了几分,“你没出轨,也没劈腿,分手之后给自己找一点快速恢复的途径,只要双方你情我愿,不存在欺骗,就算不上‘渣’吧?”
吴乐乐狡黠眨眼,“哥,那你是哪一种?”
“什么哪一种?”南弋没反应过来。
吴乐乐俏皮地挑眉,他不信昨晚南弋和邵禹之间没发生什么。都是成年人,有些东西,欲盖弥彰。
哦,南弋想起来了,他刚才说的精神寄托or生理需求。
南弋无奈地清了清嗓子,“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赶紧上夜班去。”
吴乐乐不干了,“南哥,有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我刚才可是跟你没藏着掖着,掏心掏肺的。”
南弋无辜,“我什么都没打听。”
吴乐乐被他噎得没话,的确是自己主动嘚啵嘚啵的。他也不清楚,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南弋产生了兄长般的信任。他不是非要打听人家的私事,只是和南弋越接触得多,反倒打破了一些最初的印象,这人在热心温柔平易近人和谁都能打成一片的表象之下,似乎还藏着不为人知的距离感。
吴乐乐顿了几秒钟,跟没事儿人似的凑近过来,“南哥,你发现没有,你的态度变了?”
南弋警惕地往后撤了撤,“没发现。”
吴乐乐神秘莫测地扔下一句,“之前我问你,你都是直接否认。”
南弋还来不及反驳,吴乐乐狗撵兔子一般自己先撤了,“我到点接班了,主任再见。”
“欸……”南弋一个字堵在肺管子上,半晌哭笑不得。
他又处理了几封往来邮件,正好到时间与英国那边的同行进行视频会议。结束之后,窗外已然月上柳梢头。南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换下白大褂,溜达着去食堂随便吃了一口就回家。他走进浴室,明明还是自己家里几平方米的空间,东西摆放整齐,打扫干净,没什么不同的地方。可他就是不自在,脑袋里走马灯似的全是少儿不宜的片段。
南弋匆忙冲了个凉水澡,却无法浇灭积聚在身体里本能的欲火。粗暴舞弄了一阵,欲望缴械,但心火难消。
“真是艹蛋透了!”南医生忍不住爆了粗口。他也不是什么纯情少年,居然被小儿科的摸摸蹭蹭搞得春心荡漾。说出去,他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南弋胡乱擦干净,去柜子里挑了一套骚包的麻质衬衫加修身西装裤,抓了抓头发,揣着手机出门。这次他学乖了,提前报备。所以,他刚坐到吧台没多长时间,就见贺恺懒散地从楼梯下来,身后跟着吃饭的时候带着的那个叫小玉的男孩。
贺恺安排人把小玉送走,他径直走到南弋旁边坐下,吧台的调酒师一愣,他还没见过老板在这里招呼客人。
一连几首慢摇舞曲结束,切换音乐的空档,稍微安静了一点。
贺恺往南弋手边一扫,不虞道:“怎么不去里边坐,喝这么low的酒,就见不得我挣钱怎么着?”
南弋手指把玩着酒杯,还是一贯慢条斯理的语气,“这里人多机会多。”
贺恺不以为然,“那你刚刚干嘛把旁边的人赶走?”
南弋瞥他,“我也不是饥不择食,是个人就行吧?”刚才过来那位,话还没说两句,就往他胸肌上边靠。
贺恺兴师问罪,“那你跟我说说,你现在到底要找什么样的?送到嘴边的大餐你不吃,来这儿挑肥拣瘦,什么毛病?”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
贺恺一脸的不可思议,“出门之前不照照镜子吗?你额头上明明白白写着:欲求不满。”
“靠!”南弋推了他一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贺恺让调酒师给他拿了瓶苏打水,“今早邵禹联系我了,我给他发了视频,但没有昨晚给你的那么详细。”本来以为送南弋个大礼包,让他用来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