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内,同饮合卺,同食少牢,还有奉匜沃盥礼,总之一切都得按部就班地来。
等人散去,只留太子?与太子?妃在婚房内大眼对小眼,已是又一个时辰之后了。
师暄妍近乎被头顶的宝钗压弯了脖颈,可这些钗插在发髻里头,取下来的步骤也非常繁琐,她又看不见头顶的情?况,只觉顶了满头的违法?建筑,沉得紧,好在有宁恪,耐心地一支支为她取。
待将她的满头秀发披散下来,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少女鸦发红唇,朱颜生春,妙目盈盈含情?地斜睨着她的夫君,无限情?语,就尽在不言中了。
宁烟屿也心跳怦然,尽管彼此早已有过无数次肌肤之亲,但这毕竟是洞房花烛之夜,总归令人感到不同寻常,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少女莹润的肩,唇顺流而下,印上了少女宛如花苞初开的唇。
一下亲吻,两双美眸都变得湿漉漉的。
四目相对,各生红晕。
好在太子?殿下研习华叔景给的图册已久,渐渐也积攒了十二分的功力,接下来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师暄妍的衣衫被一件件剥落,那重担也在一件件卸掉。
她身上背起的无形的重担,也随之一重重套上枷。从今以后,她会是太子?妃,会是皇后,会与这个男人,携手此生。
那样?漫长?的一生,想?起来,便让人感到充满希望。
“师般般,”他轻声唤她的乳名,他始终更爱这般独一无二的称谓,既亲昵,又特别,“我可否问一句,你是何?时喜欢了我的?”
“啊?”
关于这个问题,她还真?不曾想?过。
她不说,男人便呵她痒。
师暄妍被闹得没有了办法?,支起红彤彤的脸颊,亲了他的喉结。
那地方,是他身上出了腰窝最敏感之处,果然,太子?殿下如一根针,顿在了那里。
他的俊颜一时比她还要红。
师暄妍难忍笑意,纤纤玉指一寸寸抚摸过少年?男子?清润的眉梢。
这一次,她认真?地回答他:“是在长?安离宫,我再一次见到你之时。那时太子?殿下已入我心。”
彼时弦月初升,高照密林。
少年?乘奔而来,鹰犬相逐,宿命之感一瞬击中了她脆弱的心房,从此她便与他命运相连,再也无法?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