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父殷母走的那天,殷宝儿去送,在停车场还是一副“爸爸妈妈我想你”的表情,等从电梯里跳出来,便急不可耐地去敲隔壁的门了。
那是她与连景难得放纵的一晚。连景憋了太久,好不容易没人看着了,一直做到了后半夜,殷宝儿叫得嗓子哑,几乎是被肏晕过去的,小穴被灌满了白精。
次日,她就被连景拉起来补课了。
殷宝儿的高叁一年,安稳又顺利。
当然,这其中有半分之九十的功劳都在于连景监控式的劝学。
她不笨,上心时甚至算得上机灵,许多问题一点就通——就是懒得慌,不背书不复习,底子虚。
对这样的她,连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二十四小时监督她静心做笔记和刷题,单词每天听写,错题本定期检查。
学习何其枯燥,一时间,殷宝儿的生活只剩下学校和家的两点一线,脑子被写不完的真题填满,再也没空分给闲事精力,连二人曾经为之吵过架的李松铭都渐渐消散了声息。
幸好,殷宝儿是如何懒散的性格连景再知道不过。他并不一味紧逼,时常在她泄气的边缘给些甜头,放两天假让她去玩,或者干脆制定些羞耻的小奖励,只要她下次段考上涨到指定名次,便满足她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
有他陪着,殷宝儿奇迹般地坚持了下来,成绩更是进步神速,被班主任当典例表扬了好多次,到高叁下期,居然可以进入班级前十了。
这一年,连昱也没添堵。
自从年后那次连景告诉她连昱缺乏安全感,殷宝儿心下愧疚,明示暗示好几次会努力考去京城后,连昱仿佛就猜到了这边发生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有解释,什么也没问,只是劝抚她尽力就好别有压力。但与此同时,他与连景终于第一次完全达成共识,明枪暗箭统统停战,二人心照不宣地保持了一年多的和平,再也没闹出矛盾打扰殷宝儿的学习。
六月下旬出成绩,殷宝儿发挥良好,最终被京城一所的审计系录取。
殷家父母喜出望外,逢人便笑,连景对此倒并不意外。
在他心里,殷宝儿努力了一年多,收获再好的回报都理所应当,更不要说只是所。
他也去了京城,当然,是全国中的a大。
连景没告诉过殷宝儿,他暗自比对过二人学校的距离:
还好,坐地铁只要半小时左右。
回学校拿毕业证书和志愿填报指南手册时,办公室的老师们照例问了学生们的打算,得知二人都要往京城报时,笑眯眯地看着他俩:“这下你们不用承受异地恋的辛苦了。”
高叁一年,二人谈恋爱基本不避人,学校中大部分人都知道高叁那个好看的学霸连景在和他们班的殷宝儿谈恋爱。
风声传到老师们耳朵里,虽然不太好,可他俩在学校中并未出格,且恋爱后两人的成绩非但没下滑,甚至殷宝儿的分数进步如坐火箭。一来二去,他们也就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对上一向严厉的老师们的调侃,殷宝儿的厚脸皮也不顶用了,低头讷讷;反倒是连景,耳朵烧红了一片,居然非但没回避这个话题,还鲜见地主动握住她的手,笑着说:“是的,我们也很高兴。”
很高兴我们有共同的、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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