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阁蓦然回神,原本云栖以为自己已经猜到了段星阁的变态,却不料对方顶着那张英俊又无辜的脸道:“我只是在想……如果在哥哥十八岁的时候,趁着你抱着当时的我睡着时,把哥哥弄醒,哥哥会是什么反应?是会选择反抗,还是会选择咬住手腕避免自己出声,亦或者是……像那天晚上一样选择求饶?”
云栖反应了整整三秒才意识到这个“弄醒”到底是怎么个弄法,一时间有些愕然地睁大了眼睛:“你——”
他“你”了半晌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段星阁的这番言论,然而经过那一晚的还债,段星阁此刻的胆子大了不止一个度,他笑了一下,竟然学着当年自己的声音,装作刚睡醒的样子道:“哥哥……你怎么在抖啊?”
那一刻,云栖好似真的回到了十八岁的夜晚,被人牵着手入睡。
可本该万籁俱寂的午夜,他却突然从梦中惊醒,想要出声,却发现身上被什么人牢牢地压住。
汗毛倒立间蓦然抬眸,隔着月色,却看到了一张和枕边人如出一辙,却更加成熟的面孔。
他突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能在耳边人平稳的呼吸声中,牢牢地闭着嘴。
可身上人的却并不愿意就此放过他,反而在他眼角泛红,眼泪忍不住要滑落时,轻笑道:“在弟弟身旁被……就这么有感觉吗,栖栖?”
云栖蓦然回神,恼羞成怒地瞪着身上这个罪魁祸首,抬手一把将他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起身就要上楼。
段星阁笑着跟了上去:“我错了嘛,哥哥别生气了,晚上想吃什么?我给哥哥做。”
云栖走到哪他跟到哪,一路跟到了卧室。
云栖气结,反手脱了毛衣摔在他脸上:“我想吃虾饺,滚下去包去。”
段星阁从善如流地下去做饭了。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里,事情就好似排着队都等到了这时候一样,闻风林葬礼的事还没弄好,明皎的尸体便被打捞了上来。
两人好似父子情深一样,下葬都恨不得凑一块。
这下子段星阁和云栖一起忙碌起来,只不过两人忙碌的方向不太一样。
虽然明皎的尸检报告和段星阁当初跟警方做的笔录几乎一致,和他手术前做的伤情报告,也和穿上其他人看到的情况基本吻合。
但按照流程,他还是被警方再一次提审,为此段星阁这几天几乎是住在了公安局。
而云栖也没好到哪去,两人一来二去的忙碌,当所有事情兜兜转转结束时,他们终于有了空闲时间时,云栖一抬头,却发现已经是葬礼的前一天晚上了。
按理来说,明天就是他亲生父亲的葬礼,他似乎应该感到悲伤,放到古代,这可是要守孝的时候,连酒都不能喝,更不用说房事了。
可云栖顾不得这些,他等了这么多天终于找到了空隙,怎么可能白白错过。
昏黄的灯光下,段星阁万万没想到自己那天想了想又想却没敢用的房间,居然在此刻梦想成真了。
只不过被人捆在床头的人不是云栖,反而成了段星阁自己。
时间好似又回到了几年前,段星阁双手被牢牢地绑在床头,上半身□□,他的眼前带着眼罩,腰腹间的伤痕堪称狰狞,可配上他精壮的腹肌后,却平添了几分莫名的张力。
卧室门被人推开,云栖拎着一个小箱子,把那箱子放在床上后,他眯了眯眼,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拷在床头的段星阁,眼神间像是在看自己的战利品。
眼罩蓦然被人扯下,昏黄的灯光下,段星阁猝不及防地重见了天日。
他适应了三秒后立刻扭头,他原本装了一肚子的话要说,可只需要一眼,便让他蓦然忘了所有要说的话,整个人不争气的愣在原地,只剩下蓦然加速的呼吸声在屋内回响。
——云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手上戴着洁白而崭新的手套,黑到发亮的皮鞋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从头发丝到指尖都透着一股禁欲感,和床上只穿着一条裤子的段星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段星阁蓦然感觉某个地方被勒得发疼起来,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哥哥……”
“你现在是被包养的角色,能不能敬业一点。”云栖打断了他,漫不经心道,“让你说话了吗?”
段星阁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只能用眼神看向那个盒子,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你不是想要纹身吗?”云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状解释道,“今天先做个设计。”
说着他抬手打开了那个工具箱,不过在从中拿东西之前,他勾起段星阁的下巴,低头亲了一口。
段星阁仰着头想要追,然而云栖亲够了便蓦然退开,一点留恋也没有,仿佛只是使用工具一样。
段星阁被钓得小腹都要爆炸了,看着云栖从箱子中拿东西的背影,他却突然笑了,不顾方才云栖的命令,声色低沉道:“哥哥,你其实第一次关我的时候……就想睡我了吧?”
云栖动作一顿,抬眸看了他一眼,拿起剪刀慢条斯理地剪开了他的裤子,冰冷的刀锋顺着人鱼线一路往下,而后停在了一个危险的位置:
“是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