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圣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脸原来如此,“那好吧,我就成全你的反省之心。我有些好奇,你是如何琢磨出给人下蛊毒的?”
云圣倾当然知道不是李仲景琢磨出来的,她睨着李仲景,看李仲景如何编排。
李仲景仰起脸,“王妃娘娘就不要嘲讽老朽了!蛊毒一事,王妃娘娘比老朽懂得太多了,亏当初那人还说,放眼大楚,蛊毒方面,他是第一人。
到了王妃娘娘这里,给王妃娘娘提鞋,都不知道去哪里找!还有脸说自己是大楚第一人!”
“哦?”云圣倾故作惊讶,眉梢扬了扬,“是谁夸口说,蛊毒方面,他是大楚第一人呢?我倒要见识见识!”
云圣倾等着李仲景说出那人,说不定就是魔族的叛徒,也可能是给司徒澜下蛊毒的人。
“回王妃娘娘,那人是安王介绍给老朽的。”李仲景垂下头,“当时,那人黑衣蒙面,根本看不清相貌,听声音,应该是个男人!”
得!
问了半天,只知道那人是个男人。
“李大夫就在这里反省好了!”云圣倾站起来。
既然在李仲景这里问不出什么,那她还不如去病房里看看那些病人恢复的如何了。
解毒只是一瞬间的事,身体的恢复,却是个漫长的过程。
傍晚的时候,云圣倾和月牙陪着郑教授回了胡家。
刚进门,就见用着林子娴身子的胡怀信匆忙往外走,“子娴这是要去哪里?”
用着林子娴身子的胡怀信连忙施礼,“见过王妃娘娘。”
看了一眼郑教授,同样施礼,“见过郑教授!”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家丑不可外扬,实在是不好开口……”
“那就别说了!”云圣倾也不是喜欢打听别人家隐私的人,刚才也不过是随口一问。
“回王妃娘娘,弟妹因为受不了母亲的苛责,私自出府去了!”用着林子娴身子的胡怀信,还是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马氏私自出门了!”
府上的人,肯定不知道胡怀誉已经失踪的事,不然,胡老太太也顾不上惩治马氏。
这些和她没有毛的关系,她操什么心。
正要走开,用着林子娴身子的胡怀信接着说道,“不是出门,是私下逃走了!”
哦!
原来逃走了。
云圣倾这就不理解了。
就算她揭穿马氏用了过量的堕胎药,这辈子都甭想有孩子了,她应该在胡家等着小翠生个一男半女,养在膝下才是,怎么想不开,私下跑了?
云圣倾并不知道慕容若兰给马氏说了什么,此时,不想掺和胡家内宅的事,便抬脚往里走。
云圣倾不知道的是,白天的时候,马氏被杖责后跪在祠堂里。
看守马氏的婆子给马氏的伤口上了药,便守在门口。
马氏趁着婆子在门外说话,从祠堂的后门跑出去,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换了服饰,收拾了金银细软,从狗洞爬了出去。
等到婆子发现马氏不在祠堂,胡家早就失去马氏的踪影。
马氏化了妆,雇了一辆马车,从城门口大摇大摆地离开,此时,正在赶往京都的官道上。
胡怀信和林子娴只顾着瘟疫营的病人,对马氏的离开,也只是派人在樊城的大街小巷找了,根本没想到马氏能去京都。
翌日一大早,京都的城门刚一打开,马氏乘坐的马车进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