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就交给亚当本人来判断吧,反正珍妮太太是信了。
“好孩子,”她揉了揉那孩子的头,“亚当最近又出门了,不过算算时间今天应该能回来。”
“要不要先来我家吃点东西?我刚刚烤了热乎乎的苹果派。”珍妮太太提出了邀请。
“谢谢您。”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斯科特,好心的太太。”
—
正当她牵着幼崽的手、朝家中走去的时候,却忽然看到巷子口呼啦呼啦地进来了一大堆的人。其中大部分都是穿着游猎服的男性,他们身上有些酒味,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都很悲伤。
“杰克?乌鲁?亚历山大?你们这是怎么了?”珍妮太太惊讶地问道。
为首的那个男人走上前来,他的脸上满是悲痛,朝着这位邻居太太宣布了一个噩耗——
“亚当他死了!他在回来的路上喝了太多酒,连人带马车都翻进了水里!”
珍妮太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与此同时,刚刚还拽着她衣袖的那只小手也松了开来。
这位女性担忧地看了过去。是啊,现在应该有人会比她还要震惊才对······
“你说什么?!”那个叫做斯科特的孩子上前两步,他那双灰色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但又强忍着没能掉下来。
“你这个小鬼是哪里来的?”那个男人低头看去,有着一道长长刀疤的脸显得异常凶悍。
“这是亚当的孩子。”珍妮太太像是护崽子的老母鸡一样,用她的身体结结实实地挡住了斯科特。
在先入为主的认知之下,珍妮太太充当了那位解说身世的角色——
“这孩子是亚当之前去左河镇的时候······”她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对男人说了一遍。
当一个人重复一句话越多次,也就越是对这句话深信不疑。此时的珍妮太太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开始要等着亚当自己验证的想法了。
就算想起来她也不会当回事——亚当人都死了,难道还要召唤他的亡灵来验证吗?
刀疤脸男人是亚当曾经的酒友,早就对亚当之前的经历一清二楚。
“左河镇······我不清楚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但亚当去左河镇的时候的确在树林里受伤了,后来才一个人回到西格里镇的。”男人沉默了下,算是接受了这个事情。
“亚当没有留下任何的钱,他是个商人,随身的家当都被河水冲走了。”
“镇长本来是决定将亚当的房子卖掉,然后作为安葬他的费用,但现在······”男人犹豫了一下。
“请为我提供一份工作!”那边默默流泪的孩子忽然抬头。
“你说什么?”男人惊讶地问道。
“我已经十八岁了!我可以替你们做很多工作!”他倔强地直视着男人的眼睛,“就算薪水很低也没关系,我会用薪水好好还清父亲的安葬费的!”
刀疤脸身后拿一大批青年们刚刚还在议论纷纷,听到这句话以后都沉默了下来。
他深深地看了斯科特一眼,接着手掌重重地拍了拍斯科特的肩——
“好孩子!”
“亚当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刀疤脸很快就带着斯科特前往了镇长的家,在对于他的身份进行了一番说明以后,镇长也略有动容地看着斯科特的这边——
“我明白了。”
镇长将即将充公的房子钥匙重新拿出来,然后交到了斯科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