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互看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叹起气来,"唉!"
半晌,上官昕霖看了宣宗宸一眼,突然问:"宗宸,你觉得如果阿士他们知道儿子在二十世纪,他们会不会溜去看他?"
想都没有想一下,宣宗宸毫不犹豫的点着头,"一定会去。"
"那"上官昕霖又是一声长叹,"看来我们只好先下手了。"
"先下手?"宣宗宸瞪大眼问。
"对啊,先到二十世纪将那个小家伙给带到这儿来给阿士跟筱莉一个惊喜啊,你说好不好?"
"好是好啦!"迟疑了几秒,宣宗宸还是觉得不太妥当,"可是上官小子,你别忘了,咱们岛上不是有一条戒律吗,岛上的人都不能随意的进入任何一个时空?"
上官昕霖突然一脸轻快的晃了晃脑袋,可惜宣宗宸瞧不见,当然他更瞧不见上官昕霖脸上那抹算计的诡笑。
"我知道有这么一条戒律。"上官昕霖附和着。
"那你还"宣宗宸声音提高了起来,"老天爷,你不会是想明知故犯吧?这可是万万不能的啊,我可是咱们岛上的监督长老,这件事情"
"监督长老!"上官昕霖声音怪异的唤了他一声。
宣宗宸压根就没留心到他的怪调调,径自说着:"而且你还是一岛之主耶,这种违反戒律的事情怎么可以带头去做呢?"
"所以这就得靠你啦。"上官昕霖又语调上扬的唤了声,"监督长老!"
"况且阿士"后知后觉的宣宗宸终于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了,"什么?"
"监督长老!"无三不成礼,上官昕霖又唤了声。
沉默了不超过半秒,宣宗宸脑子灵光一闪,"不行!"他咆哮了出来。
"怎么不行?你是咱们岛上的监督长老,又是惟一的一位,如果你不讲出来,不就没人知道了。"
"不行。"宣宗宸声音低了一些,而且他的脸上开始有着挣扎的表情。
"别那么死脑筋嘛,想想看,咱们要带回来的又不是别人,是阿士的儿子,咱们老朋友的儿子耶。"上官昕霖进一步的劝诱着他。
"不行!"宣宗宸的声音更加可怜兮兮的低了许多。
"你是知道阿士他们有多想念这个惟一的儿子的!"上官昕霖装腔作势的低叹一声,"尤其阿士最可怜了,他都不曾见过这个儿子一面,宗宸,你想想看,一个做爹的从来不曾见过自己的孩子,这是多凄凉、多不人道、多悲伤的事。"说完;他很聪明的留下了足够动摇宣宗宸决定的时间。
"可是"
"尤其是惟一的一个男娃娃!"上官昕霖强调的补充一句。
"唉这可是"宣宗宸第一次希望自己不是瞎子,是个又哑又聋的哑巴,那谁也算计不到他了。
"好吧,既然你那么为难,我也不勉强你了。"上官昕霖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拖着噼里啪啦的脚步往外走去,嘴里还不住惋惜的咕哝着,"唉,真是枉费我花了那么久的时间与工夫去找出那个小家伙来,结果一切都是白费了,可怜的阿士。"他偷瞄了脸上尽是挣扎、为难的宣宗宸,继续加强攻势:"想想,其实最可怜的应该是筱莉了,自那个小家伙不见后,她原本美得像朵花儿似的脸蛋一日比一日还要憔悴,一个漂漂亮亮的女人就这么苍老下去了,唉——"
宣宗宸紧咬着牙,控制住自己不要从脑子里开始掏出白旗来。
这老家伙,看来没再下重药,似是不会认输,"唉,亏我还是个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巫婆岛岛主呢,眼看着阿士他们就要抱憾而终了,但我这个好朋友竟然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上官昕霖的声音充满了超级无限的遗憾。
一口白牙绷得快断了,宣宗宸脑子里的坚持愈来愈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