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漂浮着尴尬的气息。而就在这时,苟旬像是骄傲得不得了地说:小老师,你就是我的开场舞舞伴啦!
刚才还扬言要在开场舞与弟弟共舞并出风头的苟安接二连三被打脸,为此恼羞成怒,当即大闹店铺,嚷嚷着明明是奢侈品礼服为什么可以随随便便像是地摊货似的一款成衣好几件挂在货架上,还要被穷人拿去试穿,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扔下了刚刚试穿的小礼服!】
苟安:
苟
安:提问,我能不照着剧本演吗?苟安:作者文笔好差,写得我好蠢啊!!!
苟安:我为什么要跳出去大闹品牌店啊?我为什么要觉得自己比不上陆晚然后恼羞成怒啊?我我我我——
【蕉蕉:现在陆晚手里应该已经拿着和你身上这件一样的礼服了,你要不要考虑——】“回避”二字没说出来。
就听见试衣间外,陆晚细声细气的声音响起。
你在上班吗?
几秒沉默。
苟安像是闻着耗子腥的猫似的,立刻炯炯有神地扭头,向着声音响起来的方向。
“嗯。”
沉闷的男声响起。
很辛苦吗?”陆晚问,比在夜未央辛苦吧,我看你好多天都没回家了,是因为需要一直守着所以住在了苟家吗?
嗯。
那个,阿朗?
嗯?
“你看这件小礼服,我穿会好看吗?我总觉得粉色的蝴蝶结——”试衣间的门被重重拉开,打断了站在试衣间旁二人的对话。
两人双双转过头,便看见从刚才一直没有出现的苟大小姐面无表情地站在试衣间门前-乌黑的长卷发与礼服的黑几乎融为一体,衬得皮肤白如细霜;品牌特别的束腰设计,让她本就纤细的腰此时仿若不堪一握;勾描着腰臀曲线自然摇曳的裙摆下,白皙双腿笔直,她赤着脚,立在那。
店里原本在说话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却没有等到苟大小姐任何的发飙发狂,她只是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陆晚手中那件和自己同款的礼服,而后目无波澜地挪开了视线。
转过身,她挑起了一边橡皮粉的裙摆腰带,帮我系上。柔软的丝绸状布料落入了一脸古板木然的保镖先生手中。
他捏着那仿佛还带着温热体温的布料,愣怔半晌,随后显得有点儿笨拙地在裙摆腰与臀之间的位置,研究怎么系一个像话的蝴蝶结。
期间,略微粗糙的指尖无法避免地触碰到白皙细腻的背部皮肤——
夜朗手停顿了下,只觉得面前那一片雪肌白得晃眼。
定了定神,
再也不管那蝴蝶结到底像不像话,三下五除二解决这个麻烦,他松开了手,却因为片刻走神,没有像平日那样立刻退开。
苟安侧过头打量了下镜中自己。
又歪了歪脑袋,望向夜朗,再一次问了同样的问题,好看吗?她嗓音冰冷。
夜朗只能盯着店铺角落一隅,良久,喉结无声上下滚动。这次,他给了回应。
“嗯。”
“说话。”
好看。
苟大小姐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她踩着店内配给的一次性拖鞋,昂首挺胸,目不转睛地经过了陆晚,经过了苟旬——
在收银台前掏出了自己的卡,苟大小姐说:就这件,麻烦刷卡,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