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合,星桥铁索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四面八方、天地之间灯火汇合,一片辉煌盛景;由于四处都可通行,所以城门的铁锁也打开了。人潮汹涌,马蹄下尘土飞扬;月光洒遍每个角落,人们在何处都能看到明月当头。
这是一首唐人写正月上元夜的诗,不过用在今夜也是很适宜的。
元武帝是一个没有受到丝毫争议而顺位继承皇位的君主,不论是从他的出身还是他即位之前的功绩来说,在大行皇帝晏驾之后,他都是一个无可置疑的嗣位皇帝。
所以自元武以来,朝中诸事甚为平稳,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动荡或是人心惶惶的事情,更没有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法,先帝在时的老臣们依然可以各尽其职,各谋其事。
民间也自然跟着安稳了起来,而且元武帝践祚之后几次三番放松了许多对民间百姓的限制,一再放宽了坊市之间的宵禁、允许百姓们游乐等等。
他还有意打破一些原先固化的阶层限制。
例如就在今天早上,他还颁布了一道晓谕全国的圣旨,自元武元年起,庶民之父母、有曾经为官家百艺匠师的、甚至是被人认为下九流的那些卖身求活的女子所生的,都可以像普通耕读之家的子弟一样参加科举乃至入仕。
要知道在这之前,那些被官家登记在册的铁匠木匠们的孩子,长大之后就只能子承父业继续干铁匠木匠,受尽劳累而不得转行解脱,还有许多捕快、衙役、仵作、戏子、佃农、奴仆之子也是不能科考入仕的,更不用提那些风尘女子若是生下孩儿,更是要被人讥笑一生,在各种白眼和歧视中度过一辈子的。
更有些离谱的朝代,还规定了“冷籍不得入试”的法令,所谓“冷籍”,也就是说一个家族中往前三代没有人做过官、没有人获得过秀才或者举人的身份的家族。
但从今日起,元武皇帝顶着巨大的压力和一些迂腐老臣们反对的声音废止了这项流传了数个朝代的法令。
当然了——他们想要为自己的子孙赢得可以参加科考的权利,也还是得上交一笔固定的银钱税款。这既是为国库充收,也是在上品贵族和下品寒门的冲突之间设立了一个缓冲地带。
民间百姓争相传告,整个国家在隐隐散发出一种如一颗成熟的石榴子般破裂开的蓬勃朝气。
从统治者和上层贵族官宦之家的角度来说,其实这些可怜的、已经处于社会底层的百姓们即便获得了可以参加科举的资格,在一段时间之内仍然是无法撼动上层大族的利益的。官宦王公之家的子弟,自小锦衣玉食,读个书识个字有的是儒师们奴婢们捧着追着去教会他们。而下品之家的孩子们,却连一卷书都不一定买得起。
但是元武皇帝给了他们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他们可以在想象中安慰自己,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只要自己辛苦劳作,攒下足够多的钱两,也许就能送自己的儿孙去读书识字,也许自己的后人就可以做官了……
元武皇帝固然是撼动了一些上层贵族的利益,然而哪怕这些贵族有那个胆量联合起来去动摇元武帝的统治,下层民众们却是一呼百应支持这位皇帝的。
得民心者,才得天下啊。
更何况不少人心中虽有怨言,却根本没有胆子和实力呢。
婠婠是赞同和支持他的。
她本来正欣慰不已地趴在窗台上看着下面的百姓游乐风光,还思索着是否要请宫廷画师将这些景致描绘下来、以盛世风致告慰魏室先祖。
下一瞬忽然有一具沉重的身躯压倒在了婠婠身上,甚至他的手掌已经目标明确地瞄准了她素裙之下的小裤。
婠婠慌慌张张地想反抗,可他的指尖已然触碰到了她双腿之间最柔嫩的地方。
新婚以来的数次交欢和精液的浇灌,这具差点枯萎凋谢的身体又被他赋予了无限的风情和妩媚,现下正是在她欲重新张开自己的花瓣展现动人美丽的时候。
她会慢慢好起来的。
婠婠并不再厌恶他的触碰和索欢,事实上现在只要他有需求她都会尽力去配合。但显然现在并不是时候。
她皱了皱眉:这男人怎么这么喜欢到处发情?毫无廉耻之心。
高楼之下的百姓们一脸喜气的沿街游玩,喧闹之声穿梭于一个个摆满了琳琅满目货品的摊位间;高楼之上,他们的国母、身为一国之后的婠婠正被人强迫着趴伏在窗沿边,无力阻止身后那人的大掌越来越过分地揉捏玩弄她的腿心私密处。
以前他们行房的时候,多数都是在床上,即便有那么几次他玩的出格,那也没有过让婠婠就这样站着承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