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母亲似是心情不错的样子,婠婠也凑过去看了一眼。
下一刻她就羞气得恨不得当场拔腿就跑或者像个鸵鸟似的把自己的头给埋起来。
无他,只因母亲手里的那本账竟然是女史们记录的帝王彤史实录。
跟随在皇帝身边记载皇帝言行起居的几乎都是宫里的女官,而彤史,就是记载的皇帝垂幸后妃之事,以便将来后妃们被请出滑脉有了身孕的时候可以有个清清白白的对证。皇太后和皇后当然是有权力在每月的月初查看上一个月皇帝的彤史记录。
但是晏珽宗早就废了这些女史的存在,他一贯肆意妄为,最不喜这些人提着跟毛笔跟在他后面记来记去的。
那这本东西是从哪来的?
婠婠差点当场晕倒,捏着袖口退到了一边,深深地把头低了下去。
皇太后不以为然,还招了招手让她过来,欣慰地拍着她的手背说:“这不是很好吗?我最乐意见得你们夫妻恩爱了!要是这本册子接下来半年都能这么记下去,我心里就踏实了。
——你瞧,你现在的身子不是比以前好多了么?”
从母亲宫里出来后,婠婠拎着那本案录直奔皇邕楼去找晏珽宗兴师问罪。
她将那本册子摔到了他批阅军国大事的桌案上:“哼,这不是你的字?你跟我装什么?谁让你把这个拿去给我母亲看的?”
晏珽宗放下了手中的朱笔后从宝座上起身,拉着婠婠在那上面坐下,然后好声好气地和她解释起来。
“太后前日就打发人去内司省要彤史录来给她过目。内司省的女史们早被我给废光了挪做他用,他们不知道怎么回太后,只好再报到我这来。我不是没法子么,就照着记忆现写一本送去给她了。若非太后要,我早就忘了还有这么个东西。婠婠,真不是我故意的。”
婠婠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但还是语带嘲弄之意:“照着记忆现写?呵,你还有这个本事呀?”
他便似笑非笑地翻开一页带着婠婠回忆起那日的颠鸾倒凤之事。
“怎么不是照着记忆写的?七月十二日,帝幸皇后三次。你还记得是在什么时候么?
——早上还没睡醒就张开腿就被我插的喷水了一次,晚上……”
婠婠怒目圆瞪,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你疯了!这是皇邕楼、是你召贤士忠臣们商讨举国大事的地方,不是给你说这些污言秽语的!”
“污言秽语?”
他寥寥地掀起眼皮打量了婠婠一番,解下腰带她的脖颈绑在了宝座雕刻了一条游龙的扶手上,龙口中衔着一块拳头大的紫色宝石,雪白柔嫩天鹅颈和威风凛凛的金龙看起来却格外匹配,有种别样的美感。
自然了,他扣的其实很松,除了让她挣脱不得之外,完全不影响她的呼吸和小幅度的挣扎。
不过这种“俯首系颈”、引颈就戮的感觉,自然算不得太好,所以没一会儿婠婠就被气出了湿漉漉的一泡眼泪,滴滴的在眼眶中打着转儿。
华美衣袍被他一件件剥落扔到地上,他又卸去了她头上的珠翠簪饰,让她披散着一头墨发蜷在这宝座上等待被人吃干抹净。
“哭什么,龙椅都让你随便坐了,不就是肏一回么,还这样委屈?”
婠婠紧紧合拢着双腿不想让他得逞:“昏君!”
晏珽宗对她的指责和辱骂毫不放在心上,自己送上门来的,还怪他么?
他的手指轻轻点过她如小樱桃似的乳尖,将它夹在两指之间玩弄:“婠婠,你说自魏室开国以来,你是不是头一个被按在这龙椅上让人灌精的女人,嗯?”
婠婠愣住了片刻思考了一番,很可悲的发现他说的是真的。